【经典转载】感动你我的《断袖之恋》(连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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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袖之癖——仅以此文献给我那曾经生死不弃的爱

谨以此文纪念我那失去的爱情,也送给杰明。原谅我将我们的故事拿到太阳底下,有的东西放在心底太久是要拿出来晒一下了。也祝愿天下所有有情人都有美好的明天。

这世上每个人都是有故事的人。

八年了!

八年的时间什么都可以改变。但是却改变不了我的心。每每夜里醒来,我的眼总是湿的。内疚和自责都在吞噬着我。我总是没办法再次入眠。我是自私的。

杰明,你知道吗?赵咏华的《最浪漫的事》现在我每天都在听:

背靠着背坐在地毯上
听听音乐聊聊愿望
你希望我越来越温柔
我希望你放我在心上
你说想送我个浪漫的梦想
谢谢我带你找到天堂
哪怕用一辈子才能完成
只要我讲你就记住不忘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
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
一路上收藏点点滴滴的欢笑
留到以后坐着摇椅慢慢聊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
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
直到我们老的哪儿也去不了
你还依然把我当成手心里的宝
  
你说过:“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可是我还没老,你却离开了我,你没有遵守最初的诺言,你没有陪我一起慢慢变老。现在的你是我的兄弟,可是你知道吗!为了“兄弟”这个字眼我在承受多少内心的煎熬,没想到最后放不下的却是我。

我和杰明是在部队认识的,也许上天注定我与他就是个有故事的人。记得很清楚,那是到部队的第三个月了。一直对北方的气候不能适应,从到部队开始我就腹泻。加上身体本身就不好,所以在训练中我一直都不能够及格。那天训练单杠,班长要求今天所有的人在二练习上都要过关,单杠二练习要求有一个动作也是开始的动作:单臂上。我是怎么也不能上去。最后班长急了,对我发火:你怎么这么笨,别人都能做三练习了,你要现在二练习都完成不了,没吃饭啊。

班长叫刘鲲鹏,山东人,性格比较直。但是有件事情我一直很奇怪,山东人都应该是人高马大的,为什么他就只长到一米六八呢,比我这个南方人长的还矮。

“我是没吃饭,我是不行,你自己看着办!”我也对班长发火,我腹泻了三个月,班里所有战友都知道。就是排长有时也会嘱托班长多照顾,想想自己都委屈。

“不行就滚到旁边去,没见过你这样的兵!”也许是当这那么多战友面前。他下不了台,第一次他对我发了火。

我是个不服输的人,听到这话我二话没说,在没热身的情况下直接上了单杠。当时也不知道那来的勇气,我用右手直接撑了上去,只听到“咔哧”一声,那声音就像布匹被撕开的声音,我的右肩韧带撕裂,整个人就从单杠上摔了下来。一阵巨痛袭来,我昏了过去。

等我醒来后已经是在我的床上,班长和排长都坐在床边。

排长看我醒来第一句话就是:“好了,没事了”

我的右肩刚刚大了“封闭针”整个右臂都是麻木的,动都不能动。医生告戒,虽说问题不大,没伤筋动骨,属于小伤,但是如果不休息好的话,以后还是有后遗症的。

事后,老乡对我讲,因为这件事情班长被排长严厉的痛批了一顿,那时候我已经是副团长指定要的“公务员”。所以排长也害怕我出事情影响到他自己。

那几天,我就躺在宿舍里,每天,老乡都会将我的病号饭送到床前,班长就住在屋里,但是那几天一直都不和我讲话,我是个倔性子,也是对他不理不睬。那时,部队已经没有体罚和打兵的惯例了。很长时间后我听老战士讲,如果换在从前,我这样的兵早就成了修理的对象了。

战友们每天还在继续着他们的训练工作,而我也在床上躺了三天。实在是不能在躺下去了,第三天我对班长说想和他们一起训练,因为后面马上就要面临着新兵连下连的考核工作。虽说因为外表和经常在部队内部刊物上发表文章的原因,我在入伍没多久就被副团长指定要求安排进入机关工作。但是,让我就这么躺着下去,我还上不愿意的。所以第三天我就要求继续训练。

班长没说同意,也没不同意。只是要求我跟在大部队的后面去训练场。

训练场离营队大概有五公里的距离。战友们跑步前进,而我就只有跟在后面慢慢的走了过去。

部队周围都是农田,一条土路通向训练场,我就那么慢慢的溜达着,到是很喜欢这种感觉,进入部队后从来还没有机会这么安静的去欣赏部队以外的东西。路上三三两两的还有其他一些在训练中受伤的战友。突然觉得受伤也是种幸福,别人都像陀螺一样不听的转,自己却可以闲下来。

走在我前面的有位走路是一瘸一拐的,看出来他是脚受了伤,走路姿势很滑稽。我注视了一下,看的出也是个南方人,从背影看出还是比较清秀的。军装有点肥大,总觉得在军装里的身体不能够撑住那身衣服。看到那身打扮,总觉得好笑,在看看自己,却原来也是如此,这才发现,我们的作训服都是那么肥大。

我的思绪就那么飘着,一直到我超过前面那个人。我的腿是健康的。

“喂!”后面的人打了个招呼。我回头看了看,那家伙在望着我,一双大眼睛盯着我看。我奇怪他为什么喊我,但我停住了脚步。

“你也是南京的吧?你叫白洋吧?”

我奇怪他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但是礼节告诉我我该回个话。

“是的,我叫白洋,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你是三班的吧?”
     对方没有回答我,却抛给我另一个问题。

“恩!”我们继续在朝训练场走。

其实,想想也不奇怪,在部队知道我名字的战友还是比较多的,因为我在部队因为经常发表文章的原因,多少也有些名气。问他也不过就是礼节性的打个招呼。

“我叫王杰明,和你一样都是从南京来的,我们还是老乡呢!”他自报家门。

原来这样啊,看来我的直觉不错,从外表就看出来他是南方人,这时我也仔细的打量他,比我矮两公分左右,眼睛很大,鼻子很挺,有点像刘德华的鼻子,带点鹰钩。长的还是比较漂亮的,只是觉得他的头发好土。部队有个习俗,凡是进入部队时头发比较长的新战士都由班长进行理头,想来他的头发就是他们班长的杰作,长短不一,实在不堪。想想自己还是比较聪明的,在入伍的前一天就在表哥的理发店将头发煎的很短,两个月下来也只是长长了一点。但是至少还是整齐的,我们班所有头发不合格的人也都被班长弄的像月球表面,只有我例外。

“哦,你好!”我应付了一下。“你的脚怎么了?”出于礼貌我进行了问候。

“脚指甲长到肉里了,所以被整个拔掉了。”他笑了笑,露出一只老虎牙。我发现,他笑的还是蛮好看的,我就不能笑,很多人讲我不笑的时候看起来很好看,一笑的话感觉浑身不自然,这也是为什么我特别会观察别人笑了。

我和他一起走到了训练场。

第一次与他认识就在这样的一种情况下。我想当时我是对他即没有好感也不厌恶的。说实话,那时的我还是很单纯。从来没想过我会是个GAY。更没想过就是从这次认识,我们之间的纠缠会让我从死神手上走过一回。更没想到我和他的故事,之后影响到对方一生。(未完待续)
纯属偶然 | 2007-6-17 21:29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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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与杰明的相遇没有给我留下太多的影响,在我看来,他也不过是认识我的一个老乡,我们这次从南京发到石家庄的战友估计有100人,而优秀的就那么几位。所以我想他认识我也是正常的。

转眼大半个月过去了,我的右肩也好的差不多了,也许是年轻加上伤的不是很重,所以没多久我就又和战友们一起参加训练了。

那天周五,按照部队的惯例,周五是集中洗澡的时间。一周的训练每个人身上都是一身汗一身泥。早已经分不清自己的体味是什么味道了。

在这里还是先将我的老乡介绍一下:他叫汤永,和我来自一个地方,但是之前我们是不认识的,在分班的时候我和他被分到了一起。

汤泉总是喜欢和我开玩笑:

——白洋,你长的还是不错的!你要是个女的,我想还不知道有多少人喜欢你呢!

——白洋,你的身上为什么永远没有味道呢?一直都有股香味,不像我,训练这么长时间,都要臭死了,就是你看起来永远是那么干干净净!

——白洋,你可真是我的偶像,文章写的好,气质又好!

——白洋,我感觉我有点喜欢你了!

我总是骂他神经病!脑袋进水了。我在班上个子是最高的,是个排头兵。(其实也就176。一直在想,为什么那些山东的、山西的、四川的、广西的兵都长那么矮呢)而汤永在队列中一直是站在我的旁边的。也是这样,每次他向右看时,我总讨厌他的眼神:总是那么不正经。

好了,这点有扯远了。

部队周五洗澡都是要安排具体时间的,因为人太多。我们排被安排在中午12:30,所以上午我们就没有训练。

上午的时间没有训练,我就与汤永聊一些家乡好吃的东西,也谈谈各自的家庭。汤永和我一样都是不幸的,我们的父亲都去世太早,我15岁父亲车货丧生,而他的父亲却是因为肺癌。有了共同的话题所以我们反而在心灵上有了更近的感觉。

我和汤永坐在床边的小凳子上边聊边笑。(部队的床叠的像豆腐块,是不给随便坐的)

班长在不知不觉中走到我的床前。对我说:“你前两天不是要调床铺的吗!那就让汤永和你调吧!”

汤永问我怎么了,于是我告诉他,我的上铺那个广西的身上有异味,好象是狐臭。

汤永睁大眼睛:“是嘛?那我可不和你调,我也受不了!”

“你太不讲义气了吧,刚才还和我讲做好兄弟,兄弟现在有难你也不帮!”我义愤填膺。

“那也不能这样啊!”汤永开始犹豫,看来他还是很看重我这个兄弟的,我想,正好就着这个机会今天一定要换铺子,因为我实在已经不能忍受我的上铺身上的味道了,在这样下去我肯定要疯掉。

班长是有意帮我的,看的出他对我这个“病号”现在也没撤了。不过我好象在班长的眼睛里还看到了其他的东西。“那就这样决定,汤永你搬下来睡。白洋搬到我上面汤永的铺位。”

汤永的脸上明显的写着不愿意,可是要他对班长提出反对的话他又不敢明说,也就暗允了。

我捅了捅他,对他挤眼睛:“呆会去服务部给你买些好吃的就当谢谢了。”

其实以后我才知道,班长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那天晚上的事情不发生的话我就不会知道原来他对我是这样的。


中午洗澡的时候汤永总是不安分,一会跳到池子里疯狂的溅水,一会又爬上来站在淋浴前不停的冲洗。用他的话讲,就是每次洗澡感觉最快活了。然后就要帮我擦肥皂,说你是够不着后背,我来帮你擦。我委婉的拒绝,然后自己用肥皂擦后背。他露出惊讶的表情。

“你好厉害啊,自己都能用手从肩膀擦到后腰!”“小意思。我自己都可以双手在后背交叉呢!”我也得意的很。

其实和班上其他地方过来的战友相比,我和汤永应该是班上长的比较不错的了。可能是江南人的原因吧,虽说在体能上不能相比,但是一直以来我们都是班上的焦点。和其他战友想比,南京人一直都是比较突出的。

我们在不停的嬉闹,班长就在旁边的淋蓬头下冲澡。

“白洋,过来帮我擦下背。”班长要求我。

我遵命过去。

其实我是最讨厌帮别人擦背的,可能我是一直不喜欢那种裸露的感觉。但是没办法,这里是部队,他又是我的头。我也只好照办。

不过说实话,班长还是长的比较魁实的。早就知道他是武术世家出身了,来部队之前就练大、小洪拳。而且有次也在我们面前表演了一次,班长的技能在全团都很有名。其实我们也引以为豪。

就是矮了点。

我很别扭的擦着。班长就用手撑在墙上,一言不发。


今晚有电影。

按照惯例,周末部队都会放一些战争片。

可是今晚我却没去,原因是在“五四”青年节的时候,部队会有一个演讲大赛,这次连长直接就将任务安排到我的身上。所以,我这两天晚上都在写演讲稿。

大部队在歌声中慢慢离开了营队。整个连队立刻就安静了下来。我趴在排长的书桌前又开始了我的“海阔天空”。

写作对我来说并不难。未入伍之前我就在地方刊物上发表过很多文章。可是这一次的写作是不一样的。首先,这次演讲是带有目的性的,部队对名誉看的很重,做什么都要求拿到名次,另外一个,到那一刻我对部队生活还不是很了解,所知道的也只是表面上的东西。所以,这次我还是绞尽脑汁的。

就在我苦思冥想的时候,我听到门开的声音。

班长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

“还在写啊?”班长主动问我。

“恩,找不到头绪呢!”我回答。我没有问他为什么回来,继续我的冥想。

不知道过了几分钟,班长坐到我面前。我也吓了一大跳。

“电影没什么意思,所以就早点回来了。我和排长说看看你这个病号。”班长不问自答。

“啊!”调整思绪,我没有理他。

“是不是找不到素材了?我来给你提供一些。”班长开始主动的和我讲话。

对于他的提议我还是比较感兴趣的,我已经没有办法再进行我的写作了。

“每年部队五四青年节都会举办一次这样的演讲,我在部队这么对年,以我的经验来看,演讲道不是要你写的东西文采有多华美,关键是你的故事要能打动人。部队是个讲口号的地方。我建议你可以讲你的演讲稿定义在“奉献”这个词上。我这里有本书,你可以看一下。”

班长递了本书给我,书上讲的是西藏兵的故事:有个边防站只有一位战士守卫,与他为伍的只有边疆的狼和风雪,在他守卫的那几年,除了偶尔有送食物的战友上去,整整五年都没有和别人说过多少话。最后等他从边防站下来的时候,连最基本的与人交流都成了奢侈的东西。书上描写“他就如同一座雕塑,静静的守卫在祖国的最边缘。”最后这位战士还是死了,死于高原反应。

看到最后,我的泪水已经不能自控,我边看边哭。我是个很容易被小事情感动的人,何况在我看来这么伟大的动举。


不知何时,班长递给我一条毛巾。我伸手去接,班长抓住了我的手,将我拉进了怀里,紧紧的抱住了我。

我被吓了一大跳,本能告诉我我该争脱。可是却不知道班长是多么的有劲。

“白洋,你知道吗!我喜欢你!”

“你知道吗!在你中午给我撮背的时候我就有反应了!”

“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要将你调到我的上铺了!”

听到这些话,我的脑袋已经是一片空白了。我不知道当时自己还能做什么。

不知道多长时间,我只看到班长低下了头。看出来他是想吻我,我只有躲避。

“你在干什么?”我很慌乱,我不知道用什么语言去阻止他。我只有不停的躲。

可是他还是吻了下来。

(未完待续)
纯属偶然 | 2007-6-17 21:30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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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练三九不怕冷,夏练三伏不怕热”,我的战友们在歌声中从大会堂回来了,我真的庆幸他们的回来。

就在我茫然无助的时候,他们的歌声也帮我解了围。班长迅速的停止了他进一步的动作。而我却傻傻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第一次被人这么强行的索吻,我真的是呆住了,在那一刻我没办法让自己相信,一个男人对我的所作所为。我感觉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侮辱。

以后的路我还怎么走。

那一夜我失眠了。

  

第二天,我推脱自己生病没有去参加训练,班长没有提出异议,默认了我的请求。

中午去服务部给妈妈打了个电话,在电话接通的那一刻我哭了,妈妈很急问我的情况,我只说想她了。

是啊,不说想她我还能说什么,我不想再给她增加心理的负担。家里已经不容易,我是家里唯一的男孩子,我走后家就靠母亲一个撑着,想想自己是自私的,为了逃脱一些责任我选择了当兵,却不知道母亲要承受多少来自生活的压力。

母亲为了这个家,为了我和妹妹,放弃自己的尊严,甚至在工地做起了小工,每天十块钱的收入只是为了让家里生活的更好一点。父亲走后就靠她我们才能继续的维持生活。

我曾经发誓一定要尽到男人该尽的责任,一定要挑起父亲在世的担子,可是我又做了多少呢!

母亲在电话里安慰我,好好在部队干,能留下来是最好的,给领导留个好影响,注意身体。我一一的在电话里应允着。忽然觉得心里在那一刻放下了很多东西,心情也好了很多。

母亲在这一刻就是自己依靠的港湾。

(未完待续)
纯属偶然 | 2007-6-17 21:31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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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底,新兵连考核。

经过上次的那件事情之后,班长似乎很注意我的一言一行,有时也比对其他战友多了一些照顾。可是对于他的照顾我是一概不接受,在班上除了和汤永讲话以外,我不和任何人交流,就算有也只是关于训练的。和班长话就更少了。

我不恨他,只是觉得别扭。

新兵连考核是直接关系到每位战士以后在部队的未来的,成绩也会计入自己的档案里,所以我们每个人都很紧张,都在默默的较量着。

我因为手臂受伤的原因,在训练上拉下很大一节。虽说军姿和队列动作上我不会输给任何人,但是体能训练我是真的要加强了。像什么单杠、双杠、木马、四百米障碍、五公里等等如果不训练的话我可能都下不了新兵连了。

我和汤永说,晚上陪我一起加强训练,汤永也同意了,但是新兵部队规矩很严,就算要训练也要和班长打招呼。

我和班长简单讲了我的想法,班长没表示反对。

“晚上我带你练。”班长讲。

当着汤永的面我没办法表示拒绝,也只有答应了。

  

晚上,我拉上汤永一起和班长来到营队后面的小训练场(部队每个营队几乎都有一些简单的训练设施,比如单、双杠等)。我的单、双杠成绩还是停留在上次受伤的阶段,汤永早就练到三练习了。所以他几乎就是来陪我的。

班长简要的将技术要领讲了一遍,也给我做了一次示范,就要求我先做个热身。

上次就是因为没有做热身才造成受伤的,所以这一次我是无论如何都要将热身做好。

热身准备的差不多后,我就双手抓住单杠准备上去,忽然后面有双手托住了我的屁股,用力很的将我送了上去。

“先将动作分开做,这样练的快一些。”不容我有任何反应,班长命令道。

那晚,就在班长的一再指导下,我的动作也渐渐的有些熟练。而汤永就在对面的双杠上强化自己的练习。

“班长,你可是给白洋开了小灶了,有些东西你在平时可没教我们!”汤永讲话总是不合适宜。

大概到了九点多,也差不多要熄灯了。

回到宿舍,我简单的洗漱了一下,在准备上床的时候,班长递给我一张纸条。“拿去看一下!”

我接过,没有任何语言。

躺在床上,很久都没有打开那张纸条。不是不敢,只是觉得有点不愿意,也不知道为了什么。

熄灯号已经吹过。

我打开小手电,还是将那张纸打了开来:

白洋:

一直以来我都想和你说些什么。自从那件事情之后你从来不与我正面说一句话,我也是茫然的很。说实话,我是有点喜欢你,喜欢你的孤傲,喜欢你的忧郁,喜欢你那种鹤立鸡群的高贵。我也不知道为了什么,也感觉自己有病,为什么为喜欢上一个男人。

也许是日久生情了吧。

我在家里已经有了对象,回去以后就会结婚。所以我想我还是正常的男人。但是怎么遇到你就不正常了呢!其实也就是你能够让我这么处处迁就,换成别的战士我早就拿他开刀了。

算了,也不知道自己要表达什么。只是希望你不要在这么下去,就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吧。希望你过的开心!

对了,以后每天晚上都会陪你训练,我会给你制定一套训练方案。

                                                    刘鲲鹏

看完,我将信件放在被褥下面。那晚是我在部队入睡最快的一晚。

“就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我知道不可能,但是我愿意相信:就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唯有这样我才能心安!

  

班长真的帮我制定了一整套的训练方案,而且每天都是他主动的要求我训练,不过好象他也怕发生什么似的,所以每晚都是要求汤永和我一起参加。

日子就在每天的训练和强化训练中慢慢的度过了。我的演讲稿也没有停止写,经过几易其稿后,终于也拿了出来。所以每天又多了一个工作,就是背诵。

“提些意见吧?”我在汤永面前将演讲稿从头到尾朗诵了一遍。

“让我想哭,你这篇稿子如果拿上去演讲不获奖的话,那我想那些评委眼睛肯定都是长头顶上了!”汤永听完不忘“虚伪”的高评了一番。

“是不错,刚才我都听到了,再带些感情色彩,这篇演讲稿获奖的可能性还是比较大”排长从外面进来,对我讲。

我和汤永马上起立(部队里,和领导说话是必须要站立的)。齐声喊了一声“排长”。

“多努力,看来副团长还真没看错人!”排长在表扬我。

“是!”

简单的问了一下我们的情况,还有我“腹泻”有没有好点(我来到部队这么长时间,一直都不能适应部队的饮食,所以肚子从来没有舒服过,到不是天天拉肚子,但从来没有拉过干的,吃了多少药都没有用。呵呵!不好意思,讲的大家要恶心了。)

这时班长也从外面回来了。排长于是就和班长聊了起来,排长是来找班长聊工作的事情的。我们班长可是排长眼里的红人哦!

我和汤永识趣的退了出来。

  

转眼就到了新兵考核阶段,可能是经常吃“小灶”的原因吧,我的各项成绩到不是很差,几乎都及格,有几个还拿到了优秀。但是投手榴弹这一关却怎么也过不了,老是只能投十几米。汤永老是开玩笑:“你这样敌人还没炸死自己就先挂了!”

我那个急啊。我是一个很要强,性格倔强的人,越是比别人差我越要练。可是却事与愿违,总不能达愿。

其实班长还是内疚的,我的手也是因为他间接造成受伤的,所以,晚上吃饭回来后,他将背包带栓在上层床铺的铁杆上,对我说:“你抓住背包带,先练臂力。”

我依计行事,在那不停的拉动背包带,班长就在旁边指导。战友们陆续从外面进来,都用诧异的眼光望着我,事后想想,那时我的动作是非常滑稽,好象和那张床有深仇大恨似的。但是,由于班长就在旁边,所以他们都在掩饰着自己的笑。

但是,我的手榴弹成绩还是没有及格。

很长时间以后,我和杰明已经一同在营部工作,那时我们也在一起了。有天我们无事去训练场,我又一次拿起手榴弹进行投扔,谁知道竟然投了将近四十米。我当时也吓了一大跳。然后才明白,原来长期的训练造成肌肉的麻痹,才使当时的我没办法及格的。

  

马上就要面临着下连了。考核结束后,我们反而没有多少事情。但是每个人的心情反而都不是很好。吃住在一起四个多月,我们都建立了很深的感情,下连后就会各自分配到不同的班级,以后虽说还可以见面,但是总会有离别的伤感。

我是想下连的,因为我已经知道我的前途是什么样了,下连后我就会被调到团部,开始我的“公务员”生活。而且虽说后来班长没有对我再做什么,但是我还是想早点离开的。

但是,我也伤感。

  

四月中旬,事情却突然改变了。

  

战友们都被分配到各个班级,汤永被班长要了过来,我们班被改成了三连九班。来了几个老战士,也从别的新兵班调了几个新兵过来。

而我因为是副团长指定的“公务员”所以没办法分班,暂时我就还在班级里占着一个床位。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我还要代表我们连队参加团里的演讲比赛。所以连长就和副团长报告让我还在连队继续呆一段时间。

但是,副团长却在四月底被军里上调到了军部。而我就算演讲结束也只能再呆在连队里了。换句话讲,因为当时各种原因的促成,我还是要呆在原来的班里,还是要和刘鲲鹏面对。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傻了。

而汤永却告诉我,班长在班里却高兴的很。

因为这样的一个变动,我失去了很多机会。

(但是我还是庆幸的,如果不是这个变动,我可能一辈子就和杰明失之交臂了,也不可能再有那段对我对他刻骨铭心的爱了)

  

五月四日,那是个我一生都会记住的日子。这一天也改变了我一生。

  

下午一点钟,我们准时的来到了大礼堂。而我也先一步进行了演讲前的准备。

说实话,那天我还是比较紧张的,到不是第一次参加这样的大型活动。来部队之前就已经参加了很多演讲和表演比赛。

但是我还是有点紧张的,看到舞台下面一片绿的海洋,我的心早就有七八只小鹿在帮我打鼓了。

我被安排在第四个进行比赛。

坐在舞台的一角,我能够看到我们连的战士。当我在搜索汤永的身影时(在部队我就这么一个好朋友,这时候我反而感觉他成了我的亲人)我看到班长的眼神真在看着我。

这是我第一次这么专注的看班长的眼神,由于距离太远,我只能看到他的脸上带着笑,那是种鼓励的笑容。我第一次发现原来他也是挺帅的,那是种军人的气质加上自信和英气逼人的帅气。在那一刻,我的心反而静了下来。也许真是他的笑容让我调整了心态吧。

班长朝我点点头,我明白,那是让我调整心态,那是在告诉我:别急,你是最棒的!

我回敬了他一个笑容。这可能也是我在部队对他第一次笑吧

(退伍后有次班长给我打电话,和我聊到了那次比赛,也专门讲了我对他笑的那个场景。班长说:你知道吗!你那个笑差点就让我义无返顾的冲上台去。忽然又想吻你了。还好那是在比赛,要是在平时你对我笑的话,我真怕我在做出什么糊涂事来。

可惜,当时的我们早已相忘于江湖了。我身在南京,他也地处山东,结婚生子。)

轮到我上场了。

我站了起来,定了定神,然后走到演讲台前。曾经有位老战士告诉我,演讲时用双手撑住演讲台,那样的话可以减少紧张程度。

我照办。

“各位首长,各位领导,战友们,你们好:我是来自一营三连九班的战士,我叫白洋,今天我演讲的题目是《祖国不会忘记》……………………”

我声情并茂的在台上开始我的演讲,对于演讲词早已滚瓜烂熟。我没有出现前面战士紧张和忘词的情形。而且我分明看到台下有的战士眼里已经出现了泪花,有的首长也在点头表示赞许。

“我们奉献的是青春,换来的是祖国的安宁;我们奉献的是生命,换做母亲的微笑;我们用身体组成了祖国不倒的长城!”

当我用这段话结束我的演讲时,我听到台下长久不熄的掌声。我知道我成功了。

那一天,我获得了唯一一个一等奖。我也是所有演讲者中唯一的一个新兵。

当我回来后,我抑制不住心中的喜悦,紧紧的抱住了汤永。我是太高兴了,而班长就站在我的身后,就那么傻笑着。

  

我是真的对未来的前途不抱有希望了,也许我真的就如同班长对我的期望,过几个月进入集训队,然后年底也如同班长一样去带新兵。

是啊,“公务员”事情对我来说打击真的是太大了。

  
(未完待续)
纯属偶然 | 2007-6-17 21:32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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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讲比赛结束后我又回来原来的生活,每天进行训练,然后就是吃饭睡觉和看书,仅此而已。

也给家里打了个电话报报平安。妈妈在电话要我注意身体,也和我提到了阿美的事情。

阿美是我妹妹同学的姐姐。家里还挺有钱。

那次因为妹妹同学到家里来玩,阿美也跟了过来。就这样我们认识的。

我知道阿美喜欢我,可是我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没办法喜欢她。我走的时候,阿美家给了我一千块钱,当时是推脱不要的,可她家人说就当我是他们的干儿子了,也就接受了。其实我明白她家人的想法。

妈妈在电话里问我准备怎么办,阿美现在没事就会朝我家跑,其实我还是挺感谢她的,有她我妈妈也减少了不少孤独。妈妈也喜欢她。

我对妈妈说:再说吧,最起码也要等我退伍吧。

“前两天阿美说给你寄了点钱过去,你收到了吗?”

“钱?没有啊!她寄钱给我了?”

“是啊,也寄了有段时间了吧。你注意问问看。”

“恩!”其实我挺讨厌这样的,每次打电话给我都问我钱够不够,似乎除了问这个就没有别的问了。

  

那天傍晚我们从训练场回来。值班排长刚宣布解散,我听到有人喊我。抬头一看,王杰明正呆在营部的通讯房里。

“你怎么在这啊?”我问。

“我被调上来做通讯员了,呵呵。”他冲我笑了笑。

忽然觉得他真的很好看,皮肤白白的,眼睛也很大,尤其是笑起来还有两个酒窝。

“喊我什么事情,我还要去洗一下呢,身上好脏”我问道。

“哈哈,有你一封信。不过你晚上来拿”

“有信现在给我,干嘛要我晚上来拿?”我没好气的问他。我知道,应该是阿美给我的信,不过妈妈不是说阿美给我寄钱的吗?怎么会是信呢?我也觉得奇怪。

“你晚上来拿就是了,现在不给你。”对方比我还倔强。

想想信也跑不了,我也就没坚持,重要的是当时我一身土,真想马上洗干净。要不然我可受不了。

吃过晚饭后我就和班长打了招呼,然后直接去了营部通讯房,王杰明正在擦桌子。看我进来,从桌上拿起信,朝我挥了挥。

“给我!”我没好气的说,挺讨厌别人威胁我的。

他将信递给我,我顺手就拆开了,除了信我还抽出了两百块钱。

“哇,早知道你这里有钱的话我就不将信给你了。”王杰明露出惊讶的表情,同时不忘开了句玩笑。

我将信打开,阿美在信里将家里的情况大概说了一遍,希望我不要太担心,也说了说自己的近况,最后写了句想我之类的话。

“女朋友的信吧,看你那么专注。”

“呵呵,是的。”我小小的满足了一下自己的虚荣心。“谢谢你了,我走了。”我准备回到班上,因为还有事情要办呢。

“对了,上次你演讲我也去看了,说的真好。我都被你感动了!”

“是吗!”我明知故问。

“你知道吗!教导员也看了你的演讲,以前听说你要被调到副团长身边做公务员的是吧,但是副团长已经被调走了,所以这次教导员说要将你调上来做文书”王杰明对我说。

听到他说“公务员”的事情我有些被刺痛的感觉。但是听到他后来的话似乎又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真的?营部不是有文书吗,怎么可能将我调上来?”我非常疑惑。

“那个志愿兵啊,他最近探亲回家了。”

“那他回来不一样要做文书吗?我上来算什么啊?”我更疑惑了。

“教导员这么讲的,好象是借调吧,我也不是很清楚。就是将这个事情和你讲一下,你等通知吧!”

我真的是疑惑的很,回去后将这件事情和汤永说了一下,汤永还替我高兴。

“高兴什么啊,也就是借调,到时候还是要回来的。何况我现在的想法很简单,以后就带新兵了,我才不稀罕这个临时文书呢!”这到是我的真心话,当时班长似乎也将心态调整好了,对我一直都很关心,但是从来没有再发生任何出格的事情,所以对于未来我早就有了规划。

突然在我的规划中出现这样一个临时变故,我想我还是抵触的。

  

可是,事情真的不是自己所能掌控的。第二天我就接到了通知:我被临时借调到了营部。王杰明似乎比我还要快,他早就跑到我们班,要帮我搬行李。

班长就坐在床边,一言不发。他的心情我知道并不是很好。我已经搬到了班长的上铺,所以在我收拾行李的时候,班长就那么坐着我也是不好收拾的。

“我这个铺位还会给我留着吧?别到时候我回来了,铺位也没有了?”没办法,我只有开口。

“你不可能回来了!”班长讲。

我只有沉默。却不知道班长这句话真的成为了事实。不仅这样在以后的日子里,除了刚走的时候我偶尔会回来和战友们聊天,在后来就几乎没有再回来,一直到班长退伍。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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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杰明帮我将行李拿到了营部。并且帮我将床铺了开来。

“你以后就睡在下铺吧,我将下铺让给你。”

我没有回答,看着他在忙。那一刻我好象并没有喜悦,我总是不能从变化中马上适应过来。

我是借调的,我就是来帮忙的,也不过就是顶别的人一阵子,所以,我并没有喜悦。

就在这时候,教导员从他的办公室过来。

我和杰明立马起身,同时敬礼:“教导员!”

“过来了,小伙子,还是不错的,好好干,在部队有前途!”教导员简单的吩咐了一下,也让杰明告诉我一些工作的注意事项,然后就又回到办公室了。

很久之后我才了解到我被调上来的真相。其实可以说教导员也是有“阴谋”的。当时在新兵连的时候教导员就注意我了(在部队有点特长的兵总是会被更多关注的)只是那时候我还是副团长指定的“公务员”所以教导员就没说什么。只到副团长被调走。其实早在四月份教导员就预备将我调到营部,不过那时我的演讲任务还要进行,连长将情况说明,所以教导员就将这件事情放了一放。

其实借调也只是个借口,最后我还是留在了营部。那个志愿兵回来后也被安排去做别的事情了。

  

杰明将一些营部工作注意事项详细的告诉我,其实他到营部也没有多久,对一些事情也不是很了解。

晚上吃饭(我下午才过来),他将我带到营部单独的食堂。给我找了副碗筷,洗的很仔细。他是个很细心的人。

营部的伙食和连队的真的是一个天一个地。营部是小食堂,全部是小灶,而且伙食很丰富。在北方,面食是多于米饭的。但是营部食堂每天都有米饭,这对我这样的江南人来说,无疑是好事,也就是在营部,我的腹泻才好的。可能还是不能适应北方的伙食吧。

很凑巧,营部食堂的战士也是南京的。(我后面会有一个营部南京三剑客,说的是和另外一个南京兵的故事。不过这位仁兄在我的故事里对我和杰明的发展起到不可忽视的作用。)

  

吃完晚饭,杰明带我来到营部的会议室

“看会电视吧!”

电视很大,在我看来。那时候我家里看的还是17寸的黑白电视。父亲去世早,所以当时家里还是挺穷的,为了我和妹妹读书,母亲真是够辛苦的了。部队的电视该是21寸的吧,而且也是彩色的。对于当时的我看来还是比较新奇的。

我坐了下来,那一天看的什么节目我已经不记得了。

杰明给我倒了杯水。一直觉得他太细心,就是因为这份细心我才会在以后的日子里爱上了他。

“算了,没什么看的,我去看书了!”我对杰明讲,说实话,对于肥皂剧我真的没兴趣。

我起身朝通讯房走去,我和杰明就住在通讯房。杰明没有跟过来,继续看他的电视。

在我的行李里,除了被褥以外更多的还是书。

我来部队之前高中才毕业没多久,不是没考上大学,而是真的不想给母亲再增加负担。想想这也是促成我当兵的一个原因吧。

那时,我已经参加自学考试,学的是社会学。

我拿了一本《经济法概论》就独自看了起来。

想来到营部还是有好处的,至少可以让我的学习环境变的好起来。

其实我挺讨厌看这些书的,对于企业法、公司法、合同法这些概念化的东西也是挺拒绝的,但是没办法,形式上的事情还是要坚持,这个社会不可能不看中学历。也许这就是生活在当代人的悲哀吧——以学历至上。

就在我安心看书的时候,不知道何时杰明也走了进来。

“你真的也太认真了吧,才吃完饭就捧着书!什么书啊,值得你这么认真的看?”

“学习的书,自考用的。”我回答。

“自考?什么东西?”杰明很疑惑。

“你都不知道自考是什么啊?”我觉得比他还疑惑呢,在还没来部队之前,当时自考在社会上是很吃香的。“自学考试就是我们这些没上大学的人通过另一种方式上大学。这种文凭国家是承认的。你不知道吗?”我对杰明解释道。

“我是没兴趣看这些。”杰明忽然用另一种很惊讶的眼神看着我“难怪你的文采这么好,经常发表文章了!”他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

书也看的差不多了,我就放下书和他聊了起来。

“你知道吗!你是我看到的最傲气的一个人,永远看起来是那么冷冷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不过总觉得你的眼神里有淡淡的哀愁,我观察你很久了!”杰明对我说。

“你为什么要观察我啊?”我觉得奇怪。

“我也不知道,反正从我见到你第一眼我就和别的老乡打听你来着。觉得你好象个迷,我总想看看里面是什么样!”杰明一本正经。

可是我却笑了起来“我怎么会是迷呢,开玩笑哦。”我忽然明白班长为什么会对我这样了,其实在他们眼里我好象就是要被保护起来,包括杰明对我都是这样的感觉,虽然他还要比我小40天,但是一直以来他对我就像伞,时时刻刻给我的就是这种感觉。

杰明当晚和我聊起他当兵的原因。原来他在家里就是个不安分的家伙,由于经常打架,所以不知道挨过多少老师和父母的骂。最狠的一次三个人围攻他,可是最后他身上也只是挂了点彩,而那三个人全部进了医院。也是这样他爸爸在他高中毕业后就直接将他送进了部队,想让部队将他熏陶出来。想想他可真是个问题人物。

不过,我还是看不出来,在我面前斯斯文文,白白净净,长的这么好看的一个人打架能那么厉害,要知道我从小到大都是父母和老师眼中的好孩子,要我打架我可真的不知道怎么出手。

不过,以后我真的是领教到杰明打架的本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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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杰明的故事没有这么一帆风顺的演义下去。中间还是有段小插曲的。

由于营部的办公区域比较大,杰明调上来后就一直负责卫生工作。在我才来的那几天我会帮助他一起完成。但是到了后来因为我的文案工作太多,各个连队的花名册还有一些会议记录和其他杂项都要做,而且自己一直都不是很喜欢做这些琐碎的小事(我是这么看的。虽说有句话——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但是我还是挺拒绝这些事情的)。所以,慢慢的杰明就和我有点意见了。在他看来我太懒。可我就是这么一个人,别人越是要求我做什么我就越不做,我总是认为自己是对的。

可是却没想到,就因为这些,我才到营部半个月,就和杰明打起了冷战。

  

冷战就冷战。谁怕谁!

他开始不理我,我也不理他。那段日子我忙完自己的事情就到连队去坐坐,回班里和汤永聊聊天,讲讲最近的状况。

由于工作接触,刚刚认识了我们老连队的通讯员,他也是南京的。

就这样,每天除了工作时间我都不呆在营部。

这样的状况一直维持到九八年七月的那次抗洪。

  

时间进入了六月底,那年很奇怪,北方没有梅雨季节,可是石家庄那段时间却天天下雨。从电视中知道,那年中国大部分地区都是连续阴雨或者暴雨。

在这个时候,部队都要进入紧急战备状态的,有任何地方出现险情部队都是要在第一时间进入的。我们部队也不例外。

那时候还是挺紧张的。我们的背包都是打好的,营长和教导员每天都去团里开会。而我和杰明因为是文书和通讯员所以也要随时跟在领导后面做准备。

我们将营长、教导员所有物品和自己的物品都准备好了,随时准备出发。

那几天,我和杰明还是没有讲话,仍然继续着我们的冷战。有的也不过是工作上的交流。

  

有两个营已经去了前线,我们营却还没有动静。

不过从营长、教导员严肃的神情上看的出,我们有随时出发的可能。

对于抗险我到不是很紧张。从电视上我也看到,有很多战士在抗险中牺牲了自己的生命。但是对我来说我想还是没有这种可能性的吧,作为文书我可能只要跟在教导员的后面做些联系工作就可以了。

那几天,妈妈也经常打电话过来,她到是很紧张。我也安慰她,同时告诉她我不会有事的。但她总不放心。

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有事。

那时总在想,也许这该是自己过的最不寻常的一岁吧,因为那年我正好20(虚岁),而且还有几天就是我的生日了。

可是从汤永的口中我知道连队的战士已经在开始写遗书了。

  

那天,班长找到我。

“帮我件事情好吗?”

我不知道班长要我做什么。但是我还是答应了他。我想没什么重要的事情班长是不会这么慎重的找到我的。

“如果我有什么意外的话,请将我这封信交到我父母的手上,上面已经写好地址了!”班长递给我一封信。

在那一刻开始,我终于体会到紧张是什么感觉。我知道只要我们一踏入前线,死神随时就在和我们招手。

洪水是无情的。

“就算死了,在我看来认识你我这生也不算白活了!”班长临走对我说。

我紧紧的抓住班长的信,好象那是班长的生命,我一松手,班长可能就会死掉一样。

什么我都没说,我还能说什么。

杰明从外面走了进来。

“你怕死吗?”杰明问我。

“什么?”我还沉浸在刚才班长的话里,对于杰明的话,我没在意。

“如果这次我们真的死了,你会想着谁?”

我听到他的话了。

“可能会想到我妈和我妹妹。我死了她们可能会不能活,尤其是我妈!”我回答他的问题。

杰明没有再讲话。

  

七月二号,我们营队接到通知,开赴哈尔滨的松花江进行抗洪抢险。

任务是由营长带队的,教导员留守。

我和教导员留了下来,杰明和营长去了哈尔滨。

  

一下子,整个营队好象被水洗过一样,走的干干净净,只剩几个留守的,其中就包括我。

其实还是失望的,当兵的谁不想经历一些大的事件,我想这次以后我的部队生涯都不会再有什么跌宕起伏了,只会平平淡淡。

给妈妈打了个电话,将情况简要的说了一下,看的出妈妈还是高兴的,用她的话讲那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然后就与几个没有去前线的老乡讲了一下过生日我请客的想法。毕竟就算不去前线日子还是要过的。

六号,我一早就去县城里定了个蛋糕。食堂的老乡也没有去,所以早早的他就开始准备菜。

教导员这两天都是呆在家属院陪女儿和老婆,也很少来营部了。也没什么事情。

  

但是,这几天我却在疯狂的想着一个人。分开已经有四天了。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每天心里乱乱的,做事情总是提不起精神来。更多的时候我都是在发呆的。

“他还好吗?他不会有事吧?现在他在做什么?会不会在抗洪?他吃了吗?是不是和我一样在想着我?我过生日了,他知道吗?………………”

这四天我都在想,想的头疼,可是还是停不住的想。那几天我就是这么失魂落魄的,就在定蛋糕的路上也在想他,如果不是老乡拉着,就差点横穿马路出了车祸。

我也不明白当时自己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的去思念一个男人。总之,我的思绪已经是自己没办法控制的了。

我想应该是着魔了。

想想自己也可笑的很。

  

生日过的很简单。几个老乡就在小食堂吃了顿饭,打了一下午的八十分。那天下午我和一个老乡配合将对手打的一塌糊涂。

可能情场失意,赌场得意吧!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这样?

  

晚上实在无聊,吃完晚饭后,所有人都不想再打牌了。于是小郭(那个食堂的老乡)对我们很神秘的说:“想不想看点刺激的东西?”

我和其他老乡都很茫然的看着他:“什么神秘的东西啊?”

“毛片!”

我们都张大了嘴巴,说实话,这是我第一次接触黄色电影。

我没发表意见,可是其他二位已经开始跃跃欲试了。

就在我手足无措的时候,我迷迷糊糊被他们带进了小郭的宿舍。小郭将会议室的电视和VCD搬了过来,然后从被褥的下面拿了张光碟出来。

我被电视上的画面看呆了,我的眼睛就一直盯在上面,我想当时我的嘴巴一定是张的很大的。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画面,我感觉自己身体的变化。

画面仍然在继续,电视上的男人和女人在拼命的做各种动作,女人一声高于一声的浪叫。听的我浑身汗毛直树。我看不到其他人的表情,但是我的脸却没办法控制的红了起来,通红通红的。

我都不记得后面我是怎么走出小郭房间的了。

一晚上,我都没办法让那些画面从自己的脑海中挥散出去。一直到睡觉时我的脑海里还是男人趴在女人身上的姿态。

  

那晚,我人生第一次手淫。

对象不是女人。

而是杰明!

我在梦里和杰明抱在了一起。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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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号,听教导员说部队明天回来。

忽然觉得好高兴。想想要见到自己日思夜想的人,那天忽然觉得天空都变的好看了。很久之后才明白,我与杰明真的算是日久生情。虽说之前也有冷战,但是就算是冷战的时候,我能感觉到他的眼神一直都没有离开我的周围。

任何事情都是水到渠成的,缺的不外乎就是个“引子”!

第二天,我好象起来的很早,第一次那么仔细的将整个办公区域打扫的干干净净,没有任何人吩咐我这么做。

我在等他回来,我要让他看到这些战果。

那一刻我是多么渴望见到他!

  

上午,没有动静。

  

下午三点,教导员通知我部队回来了。

  

我冲出门外,直接来到团部大门前。我看到他跟在营长后面。

他黑了,才几天的时间,黑的让我有点不认识。而且也瘦!

但是他还是我的杰明。

  

看到我,他冲我笑了笑。笑的好迷人!笑的我心里好温暖!

我也笑了,但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我却心虚了!

  

这时我也看到了汤永,他在喊我。

我马上跑了过去,就从杰明的身边。

  

“好兄弟!”我们紧紧的抱在了一起,就在杰明的眼皮底下,真有种劫后重逢的感觉。

我没有回营部,陪着汤永到了连队。

也许我在逃避什么!

汤永和我说了哈尔滨的情况,当时他们去的时候洪水已经差不多要退了,去也就是进行堤坝的维护工作。但是看到整个松花江浑浊的江面还是挺恐怖的。在那一刻也体会到解放军在老百姓心中的地位。那个时候他们可神了,就是去街上打个电话都不收钱。临走的时候老百姓都结队欢送,送了不少东西给他们。

我就那么陪着汤永海阔天空的聊着。中间班长也走了进来。

我将那封信交给班长。

“这个好象是用不着了。”我对班长说。

“你没打开吗?”班长望着我。

“你给家里的信我怎么能打开呢?”我很奇怪。

当着汤永的面班长好象不好开口。忽然明白这封信班长其实是给我的。但是此时此刻信的意义却不大了。我明白班长有话对我说,可是我还能说什么!我的心里已经只有杰明,不可能再装下别人了。

已经觉得自己不正常了,还能不装糊涂吗!

也是多年以后班长打电话给我,告诉了我真相。其实那封信也算是给我的。在信中班长对家里人说,他在部队已经谈了对象,所以希望家里人将他在地方谈的对象拒绝掉。其实按照当时班长的心里想法:第一,马上就要赶赴前线,可能随时有生命危险,他不想耽误对方,但是又不能和父母明讲,那样家人会担心。第二个原因,可能还是在我的身上。但是不管怎样,这封没有发出的信也算是我做的比较欣慰的事情了。因为这样,班长才没有和家里的对象吹掉,两人不久就结了婚。

  

我与汤永聊了很久,班长就坐在旁边,就那么静静的看着我们。他是个不善言辞的人。班长后来在教我练“小洪拳”的时候,曾经有那么一次和我深深的谈话。此是后话了!

  

吃晚饭的时候我才回来。

当我踏入食堂的时候,教导员、营长、副营长还有杰明都在。

“白洋啊,去连队怎么那么长时间啊,找老乡去的吧?”营长笑着对我说,声音洪亮。营长也是江苏人,对我们几个江苏小老乡一直都是关爱有加的。

“恩,听他们讲抗洪去的!”我回答。

“那你还不如听王杰明对你讲呢!他不也去的吗!”

我没回答,但是偷偷看了一下杰明,发现他也在看我。

“好了,不说了,这次呢为你们这帮去前线的同志们接个风,洗个尘。来,白洋,你也拿个酒杯过来,我们两个留守的要好好敬敬前线回来的英雄!”教导员打断了营长的讲话。这时我才看到桌子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几瓶白酒。

杰明递了个酒杯给我,帮我倒了一杯。部队的杯子可不是小酒盅,全部是大的杯子,就像水杯一样。杰明给我倒了大概也有二、三两白酒吧。

教导员率先端起了酒杯,所有人都站了起来,我也跟着站了起来。

“来,第一杯就干了!”教导员一饮而尽。营长和副营长也喝干了,旁边的干事们也酒杯朝了底。看看杰明,他犹豫了一下,也一干而尽。

我在想,今天这个酒是一定要喝的了。可我当时的酒量真的不咋地,这一杯下去我想肯定是要倒的。

“教导员,我就喝一半吧,一杯下去我肯定醉的?”我请求。

“那就一半吧!喝好为止。”教导员命令到。

“那可不行,下面的随意,第一杯还是要干的。不行的话我来帮你带酒?”不知道为什么,杰明这时候突然讲话了。

我看着他,心想你这家伙要干什么?今天想灌死我啊!

他见我不动,伸手准备过来接酒。我用手挡了过去。“好,那这一杯我干了!”二话不讲,我一口喝了下去。

酒好辣,辣的我喉咙疼,我的胃立马就有被灼伤的感觉,但是好象我没倒下去。

营长喝了一个“好”字。而杰明我分明看到他的眼神中有惊讶也有怜惜。他又倒了半杯酒,对大家说:“今天高兴,我在领导们面前献个丑。既然白洋刚才都喝干了,我再陪他半杯”说完他又将酒喝干了。

我知道他的酒量一直都不错。后来我的酒量也是在他的带领下才练到现在这个样子的。

酒桌上的气氛马上就活跃起来了。每个人都在找对象喝酒。我在适时的时候也每个人都陪了一点。

看的出,那天每个人都是高兴的,也在高兴没有损兵折将,劫后余生吧!我是这么认为的!

  

那晚我却没醉,杰明也没有,不过其他人好象都有点醉了。

回到宿舍,我简单的洗淑一下,第一次给杰明打来水,让他洗淑。

帮他倒了杯水,放在我的书桌旁。我知道喝完白酒的人都是要喝水的。

杰明洗完后就坐在我的床铺上(他的床铺在我上面)。

“这两天都在做什么?”杰明问我

“也没什么,这两天比较无聊的。他们给我过了个生日。就这么简单。你呢?”我问道。

“我啊,也蛮无聊的。整天陪着营长视察。如果有的话,那就一件事情——想你!”杰明望着我。说出了我不敢说道的话。

很久我没有讲话。当他说出这样的话以后我反而沉默了。

看的出,杰明在讲这句话的时候心里应该还是有过一场激烈的斗争的。因为我不是女孩,对一个同性说出这样的话还是需要勇气的。

看我不讲话,杰明转移了话题:“想你也正常啊,同志之间正常的感情嘛。何况你又和我住在一个宿舍。对了,我给你带了样东西,算是给你的生日补偿。”说完,他从自己的包里掏出了一条皮带。那是条黑色的皮带,皮带头上的标志是“皮尔卡丹”。虽说我知道那肯定是老仿。但是在那一刻我还是感动了。

“假的。真的我买不起,但是是真皮的。”杰明说。

我的眼里分明有了泪花。我接了过来。

“干什么,感动啊?”杰明开玩笑。

忽然他将我搂进怀里:“我是真的想你,每晚都睡不着。”

“我也是的!”我的眼泪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

“今天要不是喝酒我永远都不敢说出这样的话,但是我知道如果我不说的话我将后悔一生。”

“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喜欢上一个男人,你就像毒药,知道碰了会死,但是我还是不可救药”

“让你喝酒的时候我是不准备你喝的,但没想到你还真的喝完了。我是想自己醉了,今晚将所有的话对你说完,告诉你分离的这些天我真的离不开你。但是如果你不能接受我就说自己喝醉了。”

“我们可能都会结婚生子,但是我还是要爱你一次。”

“就算明天我死了,我也觉得值!”

“白洋,你为什么不是女人呢?那样我就可以大方勇敢的说出我的心里话了。”

“白洋,爱你是不是错误的结果。我怎么会爱上一个男人啊。”

那晚杰明对我说了很多,越是想表达清楚可是越是说不清楚。但是那又怎么样呢!他所说的不也是自己的心声吗!只是他敢于表达,而我却总是在逃避。越是不承认自己的想法那种想法就越根深蒂固的藏在心里。

那一刻,我再也想不到什么世俗,想不到什么责任了。不管怎样,这也是爱。如果明天要求我为这份爱去死,至少今天我幸福过。既然如此,又夫复何求呢!

我知道杰明没醉,我也没有。我们需要的也不过就是酒精的帮助。

杰明吻了下来,我和他滚到了床上。

那一天,我永远忘不了。一九九八年七月十日,我和杰明的第一次。这一次我和他不是与女人,我们都将自己的第一次奉献给了对方。

(未完待续)
纯属偶然 | 2007-6-17 21:37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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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杰明就这样在一起。

那些日子我们双方都活在对方的世界里。也许是年轻气盛,也许是“新婚”,也许是我们都爱着对方吧。所以那段时间我们可以用“疯狂”这两个字来形容:疯狂的去享受爱情的滋润,疯狂的了解对方,也疯狂的做爱。

其实那时候我们做爱用现在的所谓“专业术语”讲,也就是69式或者KJ。没有现在所谓的1和0。因为根本就没有途径知道这些,更多的还是比较纯洁的想法。

现在的我早已经不是当年的白洋,回来后我了解到这个“圈子”里的很多东西。可是,对于他我还是觉得庆幸的,他至少没有知道这些,没有被玷污。

一直到现在他都不知道我离开他以后的所作所为。

  

杰明真的是个敢爱敢恨的人。他的爱有时候几乎就是霸道的。

其实我们一直都没有明讲我们之间的关系。有的时候我们甚至还会谈女人。他知道我在家里还有个阿美,而他也有个女同学喜欢他。那位女同学叫什么名字我已经记不起来了,退伍后我还见过一次她。可是我却能记得她经常会寄些东西给杰明,有一次甚至寄了八百块钱吃的东西。

那一次到是把我们累的够呛,从邮局回来的路上我和杰明一人拎了一大包的吃的,边走边休息,几乎就是用拖的方式哪回来的。那些吃的让我们整整两个月没去食堂搞消夜。

虽然也谈女人甚至不避讳开玩笑,但是我知道我在杰明的心里还是占有不可忽视的地位的。他很在乎我在外面认识了什么人。甚至会为了谁和我争吵与冷战。虽然我什么都没有!想想那些日子,还是他吃醋的多。

在演讲比赛中我还结识了一位老乡,他在大会堂做音箱调控和播音工作。在学校的时候我就做过播音员,所以很注意去听这些东西。下连后每次训练我都能听到他的广播和播音,有一次还念到过我写的文章。

那一次演讲我也遇到了他,他负责调音。

他叫沈家辉。

有次因为我们营有篇稿子需要拿去播放,我找到了他。就这样我们认识了。

后来我会经常的去他那玩。

在我看来他真的是个才子。弹吉他、唱歌、写作、播音几乎是样样都会,那时我非常想学吉他,于是就央求他教我,所以每晚我几乎都会去他那学,也回来的很迟。

开始的时候还没发现杰明有什么异常表现,但是没多久我晚上回来他就不理我了,任凭我怎么问,他就是不回答为什么。

他就是这样。而我是个心直口快的人,我受不了别人不给任何理由的生气。可我越是问他他就越是不发一言。我回来的晚他就等到多晚,但是只要我回来他就会睡觉,什么都不和我讲,也不让我碰他。

时间久了我终于按耐不住。

“你干什么啊?我到底怎么了,你不理我?”“哑巴啊,不会讲话还是怎么地,你到是说句话啊?”“你头被门夹过了,说话你会死啊。你讲句人话好不好?”可是他就是不说。甚至将头埋的更深。我不明白有人那么大声的说话他怎么能睡的着。

“那好,我今天睡上铺!”其实上铺杰明早就不睡了,上面估计灰都有一大层了。

(大家可能会奇怪,在部队都是睡在集体宿舍的,我们怎么可以同居在一起?其实当过兵的人就知道了,通常在营部房间比较多,而兵却少的可怜。文书和通讯员都是睡在一个屋里。而且我们营长、教导员都是住在家属院,其他的人各有各的宿舍,所以我俩能够在一起就不足为奇了

而且营部通常熄灯都比连队晚,营部可以说就是个单独的小集体。另外还有一个好处,营部的人出团队的大门都可以自己开出门证,不像连里那么困难。)

就在我准备上去的时候,杰明突然一把抱着我。

“不准上去!”

“觉得你好奇怪,又不理我又不准我上去睡,你到底这两天为什么生我气啊?”我是又好气又好笑。

“从明天开始不准你去学吉他!”他不回答我,却对我提出了要求。

“我学吉他怎么了?为什么不给?好象你太霸道了吧!”

“不给就是不给,没其他原因!”

“什么都要有原因的啊。没因没果的算什么啊?要我听你的也要有个理由啊?”

“我说不过你,反正就是不给!”

我反而笑了起来,“什么说不过我啊?需要说过我什么呢!”其实我明白他的意思,只是想想奇怪,这又有什么呢!在我看来这是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了,怎么他会想到别的呢!

我坐到了床边,也不准备上去了。其实我本来就没有上去的意思。

“是不是怕我不要你啊?”我将脸贴到他的脸旁,拿他开涮。

“切,谁不要谁还不知道呢!你不要我自然有人要我,外面姑娘排成一排呢!”他又倒了下去,好象又准备睡觉不理我了。

“好啊,你拿我和女人比啊。”我立马扑了过去,将他压在我的身体下,“让你知道我是男人还是女人。”

  

好象这件事情就这么天高云淡了。

我和他仍然继续这我们的生活。但是没多久,我却开始生他的气了,而且是好几天。

有那么几天他和营部的卫生员每晚都出去,而且都是很晚才回来。问他他也不讲,回来就只知道躺上床睡觉。

那几天我还在继续学我的吉他,对他的活动我也不怎么关心。但是我还是有意的提早回来。

每晚在临睡前我都会看一会书。所以那几天不是他在等我,而是我在等他。

既然他不愿意讲,我也就不问了。我不是一个喜欢追根究底的人。

那一天,因为沈家辉晚上有事情所以我没去学吉他。吃过晚饭后我就躺在床上看书。

他在外面和卫生员在聊天,一会也走进屋来。

“今天不去学吉他了?”

“他晚上有事,我就不去了!”我回答他。“你今晚也不出去了?”我反问他。

他就坐在我旁边。

忽然很神秘的问我:“想不想今晚和我出去?”

“去那?”

“去了你就知道了!”

不由我分说,他将我从床上拉了起来。替我穿好鞋子,将我带出了门。

我还是挺好奇他们每晚都干些什么的。所以对他的提议也就没反对。

他问营部的一个志愿兵借了辆自行车,将我带出了部队,朝县城的方向骑去。一路上我什么都没说,因为我不知道他要将我带到那里。

大概十分钟的样子就骑到了县城。

在一座桥的下面他将车拐了进去,进入了一个小巷子,停在了一家美容院的旁边。

“这是那里啊?”我终于没办法在沉默下去,一脸疑惑的看着他。

“进去不就知道了!”他锁好车将我直接领了进去。

看的出来他来这里不是一次了。驾轻就熟的来到二楼,我就这么被他莫名其妙的带了进去。

里面灯光很昏暗,只有一盏橘红色的小灯开着,我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个地方到不是很大,进去后我就看到里面有一排像沙发的床,周围还有很多小房间,房门有的是关着的,有的也只是虚掩着。并且我好象还听到了一些怪怪的声音。我看到几个女人坐在前面的吧台里,在我们进来的时候也在打量着我们。

“小娟,还没上客啊?真好我给你带来一战友,你帮他做个按摩!”那个叫小娟的人站了起来。看的出她和杰明关系很熟。

“是吗!好啊,那还是老规矩了?”

“也行,就按老规矩办!”

我一头雾水,不知道他们讲的是什么。但是当那个小娟过来拉我的时候,我还是迷迷糊糊的跟了进去。我真的很好奇他讲的老规矩是什么?

当我进去的时候,我听到杰明在和其他几个女的在聊天,而且还是有说有笑的。

那个小娟就站在我旁边,我进来后她就那么肆无忌惮的看着我。

“要不要先洗一下?”她问我

“洗什么?”我不知道她到底要干什么。

“看你长的还不赖,别告诉我你还是个处男哦,哈哈!”她却笑起来了。

我不知道她要我洗一下又和处男怎么会扯上关系。可是我真的是懵了。

“那你就躺下吧!”说完她就过来扶我。“我来帮你洗。”

我条件反射的跳了起来,忽然我明白了她的意思。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冲出了房门。

杰明站在吧台前看着我。我没看他,而是直接冲了出去。一直冲出巷子,冲到大街上。

我听到杰明在后面喊我,开锁可能耽误了他一些时间,当他骑上自行车追上我的时候,我已经跑了好远。

“你怎么了?你跑什么啊?”杰明下车一把拉住我,将我拽了过来。

那一刻,我的满脸都是泪水。看到泪水的那一刻,杰明惊呆了,手缺没有松。

“放开你的脏手!”我的声音突然提高了十倍。我终于明白为什么这几天他会一回来就睡觉,就算我有兴致他也没想法。

杰明也吓傻了,真的将手拿了开来,就那么傻傻的望着我。

不知道那来的力量,我伸手给了他一巴掌,重重的打在他的脸上。那一声很清脆的响声整个街道都能听得到。那时还不是很晚,街道上还有些行人,都在望着我们。

“无耻!卑鄙!下流!贱货!”我将我能想到的最恶毒的词全部用在了他的身上。

然后我头也不回的直接跑了。其实当时我觉得自己是在狂奔,而不是跑。我边跑边哭,那时我哭的不是他的背叛,而是我在内心里不能接受自己既然会去那种地方。要知道我的家教是不可能让我去接受这个的。

当时对他的感觉可能还没有两年后那样的刻骨铭心吧。

(未完待续)
纯属偶然 | 2007-6-17 21:38 | 显示全部楼层

【经典转载】感动你我的《断袖之恋》(连载中)

我结婚了,杰明送来很大一份厚礼。我的婚礼上最忙碌的身影就是他了。

婚礼那天,杰明四点就起床了。一直看他和妹妹俩忙忙碌碌,自己到是成了闲人。

那天我就做了一件事情,接新娘子。

杰明说:“只要结婚我就心安了,总觉得是自己对不起你。”

“那你也可以结婚了!”杰明说过,我必须要先结婚,然后他才会结婚。

“呵呵,你结完了我就结!”望着面前俊秀挺拔的人,我曾经和现在仍然无法忘记的人,忽然我的眼泪又掉了下来。

“哭什么!大喜的日子!”杰明帮我将眼泪擦掉。

“高兴的!”我只有掩饰。

“提个要求!”杰明对我说,“想抱抱你,可能也是这一生最后一次抱抱你了!”

我伸开手,杰明抱了过来。我又闻到了那熟悉的味道,在我怀里的依旧是过去的杰明,他的每寸肌肤我都能记得。可是这分明已经不是以前的他了,虽然熟悉却也陌生。

那天,是2003年10月11日。

  

“杰明,我离婚了!”

“知道会是这个结果。既然不开心那就分开吧。只是女儿受苦了!”电话那头平静的回答。我却沉默了。

我是最后一个告诉杰明离婚的,其实他已经从别的战友那知道了这个消息。那几年我都不主动与他联系,虽然他的电话在我的手机里总是排在第一位。

我与妻子感情不和,因为了解的时间太短。

“为什么当时要委屈自己而结婚呢?为什么不多了解一段时间呢?”杰明幽幽的说。

“我答应过你结婚,也想你早点结婚。那我和谁结婚,结果怎样,又有什么区别呢!”

这一次对话已是一年前。2005年6月6日我与妻子离婚。

  

三年前的一段对话和一年前的一段对话如今说出来,只是为了给大家心中的疑惑找个答案。可能简单了一点,但后面我会详细的叙述出来,大家也就了解了。

  

昨天一直到凌晨四点才睡觉(应该是今天早上了,呵呵)。妈妈十一点多就将我喊了起来吃饭。所以觉也没睡好。

中午睡个回笼觉。

离婚后女儿是归我抚养的,前妻没要。我也没要求她付一分钱的抚养费。

吃完饭后,女儿非要到楼上来玩。东西本来就被她翻的乱七八糟,现在又在翻我的CD架上的光碟。好在已经习惯了这个小魔头的生活方式。只要是她做错事情,都会主动的喊我“爸爸”,然后看我的反应。如果我没有露出愤怒的表情,她就继续她的恶作剧。现在对她的一些事情我早就争只眼闭只眼了。和她就没有过共同语言。你要是对他说:“宝宝,这件事情不能这么做,这样做的话怎么怎么地。”她总是一个劲的点头,可是等你一回头她还在继续。搞的我不得不将很多东西藏的高高的。但是也不能所有的东西都束之高阁或者隐藏起来吧。这不,就跟在后面收拾吧!

不过,她还是可爱的。

下午就可爱了一次。

我实在是困的不行,可是她非要看电视。没办法我就将楼上客厅的电视打开,声音调小,让他一个人看动画片,自己就回房想睡一会。

她可好,在我刚躺下就溜了进来,见我睡觉了,她一个劲的喊“爸爸,爸爸!”。我透过眼睛的余光看她,见我没反应,她既然拿起她的小毯子将我的肚子盖了起来,而且还用我哄她睡觉的方式轻轻的拍我,着实让我小小的感动了一下。可是事情没完呢,我还在感动觉得女儿没白养的时候,只听到房间的电视也被打开了,音量开的狂大(她可早就会开电视了,可只会开开关键和调音键)。我的妈呀,我是真的被她搞的晕头转向了。

这就是她下午干的事情,现在可已经喝完奶睡着了。我给他这么一折腾是怎么也没办法安心入睡了。

也是在我继续下面的故事前放松一下自己吧,我总觉得自己的故事太沉重了。其实都是自己在折磨自己。

  

那天晚上,我就这么一直狂奔下去,就像后面有洪水猛兽。

八月底的天气还是很热。早已经分不清我的脸上是汗还是泪了。

一路上很多人在望着我,当我从门口警卫的身边跑过去的时候,连警卫的喊声也没有听到,我一直跑了回来。

不知道杰明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站在我身边的。

我一直坐在我的书桌旁。我没有大声悲戚,只任凭眼泪慢慢流过。他递我毛巾我没有接,他帮我擦我伸手挡了回去。

那已经是晚上十点了。熄灯号刚刚吹过,已经不能大声说话了。

他就一直这么静静的站在我声后,一直以来他的话就不多,除非喝多了酒。

我也不理他,眼泪干了,已经流不出来了。

“以后请你睡回你的上铺!”

“我不要!”

“你还有资格说不要吗?”

“对不起!”

我的眼泪又流了出来:“你没有对不起我,这也正常。我没资格去要你怎么做。你做你自己就行了!”

“是卫生员带我去的,我也没想你这么大反应啊。以后我永远都不去了,再去我全家死光光!”

“滚!”我讨厌他用家人赌咒,我也不想伤及无辜。“别拿家里人说事,你是你,你家人是你家人,他们碍你了。”这是我心里最软的一面,我不能容忍我自己喜欢的人用家里人当筹码。

忽然,他拿起我桌上的裁纸刀,将刀锋对着自己的手腕。“那我就用自己发誓!”说完就准备割下去。

我的第一反应是去夺那把刀。当我伸手过去抢的时候,他将刀迅速的抽了开来,我只夺到了刀片。

血迅速的从我的左手掌中蔓延开,我的四根手指被全部割伤,中指已经能看到骨头。血顺着手指滴到地上,一点一点。

我傻了,他也呆了。时间在一刻也仿佛停滞不前。

他的反应终究比我要快点,在我还望着手指不能相信刚才的那一幕的时候,他已经冲出了门外。

没过多久,卫生员被他拖了过来,用“拖”这个词我想是一点都不为过的。

卫生员进来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当看到我手上全是血的时候,卫生员也傻了,“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他连问了两遍,在问的时候就迅速用手按住了出血的地方,帮我止血。

“裁纸的时候不小心割伤了!”这时候我到是很冷静了。

“杰明先过来帮我按着,我去拿药箱。你赶紧坐下来!”卫生员吩咐完事情就又冲出门外,回自己的卫生室去拿药箱了。

杰明过来按住了伤口,用的劲很大。我们谁也不说话,可我看到他的眼睛开始滴泪,大颗大颗的望下滴。

卫生员进来了,他用袖子擦了擦眼睛。

那是我第一次缝针,真的很疼。一直到现在每次看到伤口我都会想到那次惊心动魄的一幕。中指和食指缝过后用纱布包了起来,而无名指与小指伤的不深就用创口贴简单的处理了。

那晚我们谁也没有再说话,晚上睡觉的时候我还是和他躺在一起。他睡右边我睡左边,他就那么紧紧的抱着我,眼睛一直红红的,比我哭的还厉害。

也不知道我当时是怎么想的。虽说心里没有原谅他,可是行动上还是没做到。

(未完待续)
纯属偶然 | 2007-6-17 21:38 | 显示全部楼层

【经典转载】感动你我的《断袖之恋》(连载中)

第二天所有人问我的伤我都说是工作时不小心造成的。我没办法解释这个伤口的由来。教导员也将我的工作从新安排了一下,虽说右手好好的,但是总是干活不方便了。

那几天还是很热的。工作上不用去烦了,可是洗澡就成了大难题。

杰明却让这些难题全部化为乌有。他都给我打好水,将我的衣服脱掉,然后帮我洗。洗的很仔细。

那几天他总是不说话,就像是犯错的孩子。就是我问他话他也是只答不问,安静的很。就在那为我忙东忙西的。

晚上睡觉他还是抱着我,就像我会消失掉,每次抱的都很紧。

第三天晚上,他要给我KJ,我不愿意。总是觉得他和那么脏的女人都哪个了,我在心理上都不能接受。可是他的力气一直都比我大(他以前经常打架),硬是将我掰开,强行脱掉我的内裤,然后就会卖命的为我做。好象是在赎罪也好象要补偿。

我知道他有负罪感!

  

两个男人之间还是不能记仇的,恨的快也忘的快。没过多久我就原谅他了。那天他又给我洗澡,我们俩都是光着身子的站在营部的小澡间里。

他就给我洗下面,我也有了反应。他就在洗澡间里帮我那个。完事后,我看到他的也是硬硬的。我问他:“我帮你做吧?”他望望我:“行吗?”“我手受伤嘴巴又没受伤!”他笑了笑,笑的很开心,我明白,他知道我原谅他了。

那晚开始他又回到了从前的性格。

(未完待续)
寻找♂满月 | 2007-6-17 21:46 | 显示全部楼层
哈哈,我先回再看::38::
纯属偶然 | 2007-6-17 21:57 | 显示全部楼层

彻底无言::36:: ::36:: ::36:: ::36::
寻找♂满月 | 2007-6-17 23:03 | 显示全部楼层
看完了,不错::37:: ::37:: ::37:: ::37:: ::37::
辣B | 2007-6-18 11:40 | 显示全部楼层
::34:: 不觉得..我觉得还是我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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