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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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看1846 | 回复1 | 2008-12-2 20:34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我终于还是回来了,傍晚的时候再一次看到了西湖,这个一直束缚着我一部分生命的城市。
所有死水般匍匐过的路,所有朦胧而又被唾弃的记忆,所有点滴的疼痛和爱,所有的人,所有的空气,所有寂寞的语言,所有来与去的幻想与美丽,都一寸一寸地酝酿,直至支离破碎……

夜深的时候,有点冷,我不停地跑去厨房冲热咖啡,嘴里呼出一团一团的热气,借此给予手心温暖。我知道,这是一个不能够轻易接受馈赠的地方。
最近无聊地看《天国的嫁衣》。我第一次看这种泡沫电视剧。不认识里面的面孔,看谁都觉得陌生,是那种即便你付出多少努力去靠近他们亦是一无所知的那种陌生。尤为盲目。只记得男主角说:我曾经有过一个得奖的作品,叫做《天国的嫁衣》.....我喜欢“天国”两个字,因为它代表一个不能破坏的美好与幸福……

天国,它代表一个不能破坏的美好与幸福。于是,这个夜晚便觉得如此安好……
总是需要去做一些简单的事情,一个人走过落叶的马路,一个人养一种温顺的动物,一个人睡一张宽敞的床……
许多时候,一个人,会害怕,亦会恍然,却满足和习惯。只是一个白色的梦。诡异而且一片荒芜。
这些天一直去输液,要到很晚才回来。走路的时候总是感觉头痛,那种一片麻痹而且毫无保留的疼痛……
已经学会边走边回首去看看身边的一切,伛偻的老人,呐喊的商贩,漂亮的孩子,张扬的都市女人,随风摇曳的香樟,满地的可乐罐子,五颜六色的塑料包装袋……不知道该去想一些什么,只是转过头,低下头,行走。原来宿命,并非完美的结局,是迷路。我输了自己也输掉了所有我想继续维持的一切。
许多时候,会不由自主地想起那么多人的母亲,像盛开的花儿,像静立中的木棉,像哈根达斯的甜蜜感觉,像月亮贴着肌肤……
我要去寻觅一点什么,谁言?留步……   

手机突然响起,听远方的大学同学说起他最近的饮食起居以及依稀的悲喜。他说冬天已经来了,哈尔滨的冬季终于不再被他迷恋。他的哥哥已经去了厦门工作,生活安静,偶尔给他寄去一些他喜爱的香熏挂件。挂电话的时候,想问他今天是什么日子,突然亦觉得伤感。

偶尔间有了太多零碎的记忆,关于小时侯的童年。关于麦田的金色季节。关于狂野的孩子。关于守望者。关于下雪的冬天。关于遗忘的安静。关于黑色的幽默。关于人性的期待。关于所有的爱和留念。

有风吹来。断断续续收到子岙的祝福,跟我道新年快乐。心里有种瞬间拥有的欣慰。这个真诚而美好的孩子,生活一直被束缚,失去一种自由的渴望和不羁的叛逆。

新年到来的日子,生活一直在安静中忙碌,琐碎得可怕。想和自己说一声,新年快乐,然后熟睡过去,直到看见黎明的晨曦。

我终究察觉自己累了,疲惫了。

了岙说,Ye,你老了。


终于,我还是触摸到了眼眸里伤逝的氤氲。一步一步,流离,停留,然后逝去。

这个季度里的风,黏稠而又温柔,让我突然想起了扬花飘落的季节,虽然支离破碎,亦没有节奏。

记忆里,未曾衰老的城市,未曾凋零的过往,未曾遗忘的夏至,未曾丢失的文字,却萦绕了所有小心翼翼的思念和羁旅。

我用简单的方式吟唱着并不属于我的童话。偶尔哼起《断了的弦》,感觉那样的声音很好听,瞬间进入一个空灵的世界,让人产生睡意,又在瞬间窒息,不再继续前行。

我已经学会坐在井底观望一片蓝天了,一种细微的被包围的小幸福。看不到离散,亦无需倾注太多的自我去弥补这个繁华世界。我不知道鱼是否是有眼泪的,只是,莫名地觉得,鱼的眼睛里,永远都是倾注着它的悲伤的。无人问津的安逸。

习惯做梦,走在远古,科幻,也进武打……然后到处捡自己的生命。

习惯游走在一条繁华的大街上,因为可以闻到不同人群身上香水的味道。名牌或者是劣质。温和而又贴切。

也习惯漫步在一条绿荫葱葱的石子道上,因为可以听到青草生长,花开花谢,露水风干,甚至行人残留下来的足迹的声音。忽隐忽现。穿梭在每一寸空气里。

……

太多宿命的东西,我不知道该如何去舍弃它们,很多次听见自己的眼泪的声音,想一直记住这个时候的所有,可是,装不下,过分的空白,隐藏了所有刻骨铭心的东西。依然忘记了自己的容颜。

晚上的街道总是异常的清冷或者是肮脏。很多时候,我会闭上眼睛走路,呈现在黑暗中的,是一个温柔而又纯粹的世界。让我可以一直记得。

大片大片粉红色的花瓣飞扬而下,仓促,且毫无保留,葬花的人,记得,带我走。



Ye
hzwind | 2008-12-3 18:05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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