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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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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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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5-6 15: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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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光微弱,在暗夜里随风而轻轻摇曳着不明光影。
在宫殿深处的华丽锦缎床上,是两具交缠的赤裸躯体。
俪桃在陪侍之前,已将全身揉满了香油,这种香油气味馥郁,闻起来气味芬芳,令人情欲高张。
他的肢体纤瘦滑腻,抹上香油之后,肌肤吹弹可破,他知道自己的身材有多么美,所以他扭动着腰求欢。
因为每当他扭着腰时,他有如黑瀑般的浓密长发就披散在身上,衬得他的皮肤更加雪白,令每个男人都恨不得立刻要了他的身子,陶醉在他的风情里。
而他只要捉住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服侍得眼前男子高兴,就能享受荣华富贵的日子。
服侍眼前的男人不是一件苦差事,光是看着他雄赳赳气昂昂的体态,不怒自威的气势,跟俊美难言的外貌,就连久侍男子的他也忍不住心口乱跳,差点儿就入迷,久阅男子的他早就等不及被抱了。
他此时的媚功、媚态完全不是假装的,而是出自于真心,若能让这样的男子抱上一次,想必一定是件无可形容的乐事。
“皇上……求您……”
他声声媚叫,足以令人骨酥肉软,但是皇龙骆忽然将他推下床,让他震惊了好一会。
皇龙骆已经下床,飞快的搭上外衣,显然已不恋栈刚才的任何一丝温存。
俪桃无法置信,刚才他表现得那么好,皇上不可能会不满意才对,他结结巴巴的问出口。
“皇上,有什么问题吗?是俪桃服侍得不好吗?”
被称为皇上的男人剑眉上扬,立刻散发出一股无可形容的尊严跟猛烈无比的煞气,看来既邪且正。
他冰寒的双眼让俪桃全身忍不住的发颤。
这俊美难言的男人这么冷冷一望,彷佛瞬间变成邪气的妖魔鬼怪一般,但是那股邪美让他的心几乎跳出来。
而皇龙骆根本没有回答他,就像在他眼里,俪桃只是个沙尘般微不足道的存在,不值得他说一句话。
“德隆,掌灯……”
“是,皇上。”
门外传来老太监胆战心惊的应声,他原本以为让皇上尝尝不同的乐趣,会让皇上开心点,所以找了闻名京城的男宠进来宫城陪侍皇上。
但是看来他反而弄巧成拙,让皇上的心情更加糟糕。
皇上在纸上写了几个极大的官名,厉声下令:“把这些人全给我叫进御书房,朕只等半刻。”
想也知道皇上又要问什么事,德隆心里直喊苦。
皇上的个性本来是喜怒不形于色,但是这两年却变成阴沈得过分。
阴沈得过头后,任何事情都有可能惹得他勃然大怒,尤其是“那个人”刚离开朝廷时,那时的气氛简直是恐怖。
当时皇上气得暴跳如雷、大发雷霆,不管是谁见到皇上铁青的脸色,都吓得连气也不敢多喘一下,怕皇上怒火难消下,招来意外的祸事。
所以德隆这两年简直是拿命在伺候皇上,随时都有人头落地的危险。
皇上的脾性谁也料不得准,毕竟皇上的心机极深,根本就看不出他心里真正想的是什么。
他轻颤着身子,想把事情延到明天早上,说不定皇上的怒气就会小一点,大家也会稍稍松心。
他小声回禀道:“皇上,现在已经是半夜,所以……所以……不如等明日早朝时留下他们,再一起问吧……”
皇龙骆冷冰冰的声音冷酷地截断德隆,根本听不得他的废话,他的拖延之计,皇龙骆岂有不知的道理。
“朕这君临天下的君王还没有睡,他们睡什么?”皇龙骆厉声道:“给朕把他们叫进宫来,半刻之内若没到,朕就叫他们告老还乡,一个个都别想留在京城享福。”
“是。”
德隆不敢废话,连忙出去叫人。
御书房内气氛沉重,这些在朝廷里跺一脚,整个政局就会为之一震的高官贵胄现在都人人自危、面色灰暗,连话也不敢多说一句。
“蓝齐人呢?人在哪里?”
没有人敢回答。
皇龙骆拍案怒吼:“你们这群庸碌无用之人,朕留着你们这群废物要干什么?找个人找了两年依旧石沈大海,你们到底会不会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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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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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5-6 15: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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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息怒。”
尚书抖颤着身子,粗哑着声音建议道:“老臣虽有放出探子寻找将军,但毕竟是人海茫茫,不好寻找,不如就贴了榜子,要全天下的人都当我们的探子,寻找起来一定快多了。”
皇龙骆咬牙切齿的怒视尚书,“然后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朝东征海盗、北讨北蛮、西平西夷的第一功臣、第一猛将,竟然夜半逃跑,带了细软就走,连官也不想当了,百姓会怎么想?会想朝廷昏庸,所以天下有能之士不想当官。”
副相早已嫉恨蓝齐多时,恨不得落井下石一番,若不是此世出了个蓝齐,他的武勇儿子岂会出不了头。
他乘机进谗言:“蓝将军私弃官位,分明是逃官,若不捉回治罪,岂不是无法显出皇上的威仪,臣以为应该要缉拿他重重治罪。”
皇龙骆冷笑,他岂会看不出副相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他二句话就堵得这人的奸险心思无计可施。
“然后让百姓议论朕年纪轻轻,就已喜好诛杀功臣吗?”
副相立刻噤口,不敢再言。
“监御史,蓝齐爹娘双逝,他家中又孤传一人,几无亲戚,你是蓝齐的世伯,也等于是最亲的人,照理说你应该知道他在哪里吧。”
见皇上把冰冷的双眸对准他,监御史身子直发抖,看起来好似连站都站不稳,更别说他颤巍巍的回答有气无力。
他苦着苍老面容直摇头,“阿齐应该不会弃官,一定是有难言之隐才会离开,既是难言之隐,当然也不便对臣说,因此老臣也不知他的下落。”
这个老家伙,每次问话都是同样的回答,不知该说他老谋深算,还是真的年纪大了,昏庸无能了。
皇龙骆撑住额头,德隆立刻把湿冷的巾子递上,想也知道皇上又因为蓝大将军的事而头痛起来。
“都出去,朕头痛,要休息了。”
这些人立刻长吁口气,纷纷退下,看来是暂时逃过一劫。
拿起德隆递来的湿布按在额上,皇龙骆闭上眼,挫折几乎令他要发起脾气,但是另一种更深的情绪又牵动起他内心无法言喻的失落。
如果一个拥有天下的人竟连一个臣子都管不了,他还算是一个君临天下、手掌乾坤的帝王吗?
“皇上……”
德隆小声的在他耳边低语:“您派出去监视这些大臣的探子,有个探子得到一个奇怪的消息,我听起来有些好笑,但不知要不要向您禀报。”
“说。”狠厉的目光立刻睁开。
皇龙骆从不相信任何人,就算是自己的心腹大臣,他依然派有拿银两办事的探子监视着。
而这些大臣并不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探子一一回报给皇龙骆,让他掌握他们暗地里的所有动向。
“什么怪事?”
“是监御史有个奇怪的举动。”
见皇上示意他说下去,德隆才敢小声的继续说:“监御史前些日子到山西去,不,应该说他去年也有到山西去,他还特地吩咐那边的县令,叫他们官府不可为难一个老鸨。”
“老鸨?”皇龙骆的目光凝起。
德隆扁着嘴,似乎要笑出来,这虽然是闲话,不过他真的看不出监御史还有精力可以浪费在色欲这一方面。
看他刚才跟皇上说话,浑身颤抖一副就要断气的模样,谁晓得这平常一脸正经的胆小鬼,骨子里竟是贪爱男色的爱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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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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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5-6 15: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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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出监御史年纪那么大了还那么风流,他上山西,就日日到老鸨那里,那家妓院很特别,是卖门买卖小官的,山西的花魁都出在那家妓院,可见那里的小官有多美貌,连监御史都流连忘返。”
见皇上没打断他,德隆就继续说下去,还越说越精采,恨不得加油添醋一番,让这段秘闻听起来更有味道。
“听说他们的老鸨更是男人里第一貌美,多少达官贵人一掷千金只为求宿,却只有监御史进得了他的房间,所以监御史很着迷于他,硬叫县令上下的官员全都不许为难他。”
“监御史这两年每年都去山西,他今年是不是也去了?”
德隆听不出皇龙骆声音里的寒意,他点头道:“据探子回报,监御史都是大寿前去的,大概就是这个时候去的。”
皇龙骆拿起桌上的镇纸往地上用力一丢,镇纸在他的盛怒下碎成好几块,他冰冷的言语中满含怒火。
“妓院,他在小官的妓院里住着,反正他有钱就住得起,所以没有人想得到,也没有人往这一方面去找,监御史铁定是到山西去寻他回京的。”
见皇上发这么大的脾气,德隆骇得心口直跳,一时之间,他听不出皇上到底说的是什么。
接着,他恍然大悟,皇上的意思就是蓝齐蓝将军住在那家妓院里,所以监御史这两年才每次都到那儿住着,就是要劝蓝将军回京。
“蓝齐,你不愧是智勇双全的镇夷大将军。”
这一句话不知是褒是贬,但是他的声音里怒火高张。
蓝齐若是让他寻到,他一定要重重的惩戒他,要让他后悔当初弃官而去。
皇龙骆声色俱厉的吩咐道:“要密探注意他什么时候下山西,每日密报,不得有误。”
“是。”
德隆颤抖害怕的是,看皇上这火冒三丈的模样,若是蓝将军真的被他寻到,皇上必定会罚得他死去活来。
莺声燕语、轻佻笑声传进耳里,监御史纵然年纪够大,也阅历了许多不平常的事情,但是每当他走进这家妓院时,一想到即将面对的问题人物,他就忍不住头一直痛起来,所以皇上的头痛,他完全可以感同身受。
他被迎进一间小花厅,人还没到,就闻到蓝齐酷爱的茶香,那香味因为特别,所以他一闻就知蓝齐正在花厅喝茶。
“世伯……”
监御史坐进椅子,对蓝齐的穿著大皱其眉。
他穿着一件丝衣,虽无裸露,但也身材毕露了,简直是让监御史看不下眼,而他还是一脸优闲自在的表情,好象全然不知自己惹下多大祸事,光是看他这种表情,就让监御史气得发抖。
“你到底要在这个地方厮混多久,皇上已经寻了你两年,若是你见着皇上每次谈论你时的震怒模样,保证你就优闲不起来。”
“世伯,我的茶快喝完,你帮我向皇上要……”
蓝齐听而不闻,开口就要东西。
监御史老眉往上一抬,开口就没好气。
“要?你当我是谁?你的茶全都是皇上御用赐给你喝的,哪个朝官像你这么有福气,跟皇上喝一样的茶,穿布料相同的衣服,连御厨做出了什么新的东西,皇上也叫你进宫尝尝。”
他指着京城的方向,“皇恩浩荡,你身蒙皇恩,竟然弃官而逃,你对得起对你百般疼爱的皇上吗?”
蓝齐把他的教训当成耳边风,他原本就是个爱笑的人,就算泰山崩于前,照样能谈笑自如。
更何况每年都来这么一段,他根本就不当回事,也可以说是听烦了,他每次也得说上这一段,气气监御史。
“世伯,你这样说怎么对,我为皇上卖命了这么多年,他叫我出去征战的都是最凶险的战役,几乎是九死一生,所以他当然得对我最好,我卖命卖了这么多年,拿些这种身外之物算什么,不过是九牛一毛而已。”
瞧他还说这种不知感恩的混帐话,若是被厌恶他的副相听到,在皇上面前参上几本,他哪还有命在。
监御史气得吹胡子瞪眼睛,抬起手比着他,“你……你这个死小子,不看在皇恩,也看在你死去的爹娘面上,若是让他们知道你现在干的是什么下流的行当,保证他们在坟里也睡不安稳。”美其名是妓院总管,说白一点根本是妓院里的老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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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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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5-6 15: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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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不必世伯担心,自我出生始,我爹娘见我行径与一般人大不相同,早已对我说,只要我不干伤天害理的事,要做什么都可以,我现在只不过卖弄色相赚些银两,若是让我素来爱钱的爹亲知道这一行这么好赚,说不定他活着也在对面开上一间呢。”
监御史一时之间被他激得无话可说,只能气得喘嘘嘘。
要知道蓝齐的爹亲打得一手好算盘,要跟他借钱,比登天还难,对银两之看重无人能比,他若知道这行好赚,说不定还会自个儿下海,所以蓝齐说的话让他难以反驳。
硬的不行,他就干脆来软的,定要这个死小子回京去。
他知道以皇上的英明及心机,说不定不久就会知道他有蓝齐的消息,却不肯通报,到时就有他一顿好受的。
监御史擦了擦泪水,老泪纵横的对他动之以情。
“阿齐,我把你当成我的亲生儿子,前些日子我还梦到你娘对我摇头叹息,她一定怪我竟然容许你在这胡搞,我每次一想起你娘,就忍不住悲从中来,你快些回京吧。”
蓝齐见他哭,反而哈哈大笑。“世伯,你假哭的功力一绝,可是我是铁了心不想回去,皇上对我再好,也没有这里的逍遥自在。”
监御史止了哭声,知道自己假哭被识破,他不免老脸微红,喃喃道:“你这死小子,怎么就是说不听呢?”
蓝齐一径的笑吟吟,丝毫没有一点愧色,反而还识破监御史努力的伪装,“世伯,你在皇上面前装老、装昏庸,一定也很辛苦吧。”
监御史知道自己的行径一定逃不过这个浑小子的法眼,这小子绝顶聪明,偏偏不走正道,专走些邪魔歪道。
竟然好好的大将军不做,跑来当个低三下四的妓院老鸨,简直是乱七八糟,不仅败坏自家门风,更是自毁前程。
他无奈道:“若不装昏庸,难不成把你在山西开妓院的事跟皇上说,好让副相捉到把柄参你一本,到时你落个流放的下场,我只怕也受到牵连,一把年纪还要去行乞,你也行行好,我的岁数这么大了,你也让我有个善终吧。”
“要善终容易,你帮我去向皇上要茶,我真的喝完没得喝了,我只喝这种茶……”蓝齐还叨叨念着讨茶。
这个死小子,真够混帐了,死到临头还在说茶的小事。
监御史拍桌骂道:“你这个死小子,用劝的你装听不懂,用骂的你当没听见,若是被皇上查到你在这里,我看你还笑不笑得出来,到时诛你九族啊!”
一提到内心深深的恐慌,监御史的声音忍不住激动起来。“皇上的心思谁都料不准,你要知道皇上驭下严厉,别说是宠妃乱笑一声就处斩,就连有功的大臣稍稍托大的,也被他满门流放,皇上虽是难得一见的明君,但他的却很残酷……”
话声方落,就听到楼下莺莺燕燕的声音全都止住,像有什么事情发生一样,所以连花厅里也静得恍如密室。
监御史心内一凛,他站了起来正要询问,却见官兵破门而入,把这儿团团围住,不留空隙。
他厉声喝问:“这是怎么回事,我明明吩咐县官上下人马,全都不许来此找碴的,究竟是哪个胆大包天的人物,敢来这里查店?”
那些官兵听而不闻,根本不把他看在眼里,倒像他监御史的官比县官还小。
倒是蓝齐原本就是绝顶聪明的人,一见这情况就知道了端倪。
他一径的笑着,双眼正因为即将发生的事情而闪闪发亮,还亮得有些过分,看得出他心里正在算计着什么。
“你们这些人,我堂堂一个监御史在这,你们没听见吗?”
有人从大门笔直走进,他走过的风彷佛都是冷的,让监御史的老脸也像被寒冰冻过一样颤抖不已,他刚才的厉声气势,现在全变成了恐惧。
他张唇,差点哽住了气,最深的惶恐出现在他的脸上,因为他见到最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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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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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5-6 15: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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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皇、皇上……”
“朕以为你眼里没有我这个皇上呢!”皇龙骆面无表情,“朕问了你两年,你都装成昏庸无能来欺瞒朕,你真是大胆啊!”
见他越面无表情,说话的声调更是平板,这通常都是他要杀人的前奏,监御史怕得趴伏在地,全身颤抖的道:“皇上恕罪,老臣……老臣……”
“出去。”
显然连理由也不愿意多听,皇龙骆威仪万丈。
蓝齐低头道:“是,皇上。”
他转身出去,皇龙骆见他到了此刻还在气他,不由得拍案大怒。“朕不是叫你出去,你给朕留着,朕是要其它的人出去。”
监御史连滚带爬马上离开花厅,官兵也一个个鱼贯撤出。
皇龙骆将这小花厅打量了一遍。
他没有一开始就怒骂,只说得有些带刺,更显得气氛诡谲,“你这两年倒在这里过得挺优闲的。”
“还过得去,喝茶吧,皇上。”
蓝齐口口声声尊称皇上,但是他比他这个九五之尊更早一屁股坐在椅上,自顾自品尝着茶香,根本就不把他看在眼里,皇龙骆气得发抖。
“朕应该要让你满门抄斩,你才懂得什么叫尊敬。”
蓝齐眨了眨眼,忽然叹哧一声笑出来,“瞧你边是那一副正经八百的样子,你不问,我可是闷死了,喝茶吧,消消火气,你这几年真的在找我啊?”
没接过那茶,更不满蓝齐说话的方式,皇龙骆恶狠狠地道:“朕找着了你是要重重罚你,也许把你流放到边疆去也不错。”
蓝齐根本就不把他的威胁看在眼里,只是悠然地喝口茶,眼里全都是笑意。
“嗯,那更好,蛮王满中意我的,他暗地找过我,说想要收我当他的王弟,征伐中原,把你变为阶下囚,这个结果听起来满合我意的,到时候让你学点谦虚,你才懂得什么叫和蔼可亲,不会老是这么凶巴巴的想吓人。”
蓝齐根本就是在反讽,还用和他相似的语句回堵。
“你……你……”
气到差点暴毙,皇龙骆跨近几步,把他从椅上拉起,一手高高扬起,就要一个巴掌重重的掴去。
蓝齐却依然笑容满面,看不出他口才说的是讽刺他的话。还是根本就只是一场玩笑。
“你赏我的茶喝完了……”
蓝齐声调忽然变得极低,沙哑的嗓音带点挑逗的味道,勾人的唇角绽放出无与伦比的笑靥,像勾引、像引诱,更像是一个甜甜蜜蜜的吻。
“咦?”
皇龙骆一时之间有些错愕,听不懂他为什么突然提茶的事,但是他的目光忽然完全专注在他粉红娇艳的唇上。
那亮粉唇上带着艳丽的粉色,沾抹着茶的湿液,包着薄薄一层的薄膜,既湿润又艳美,他的气息霎时凝住,视线再也移不开。
“既然见着了你,那不如你再给我几罐茶吧。”
听完他的话,他的目光从他艳笑的唇移开,皇能骆一股气陡生,脸上霎时转青,恶声道:“所以见着朕没有什么可喜,倒是跟朕讨茶比较重要是吧?”
蓝齐咯咯的笑出来,无趣的摆了摆手,“要不然你以为呢?男人要就有,但是好茶可不是天天有,要知道一年也不过上贡那几罐而已。”
“你简直是大胆,到底是谁把你养成这种连朕都不看在眼里的刁蛮个性,朕若不是看在……看在……”皇龙骆气到说不出话来。
“看在我为你征战四海的份上吗?”
蓝齐又笑了出来,他轻佻的挥了挥手,“放心吧,那是陈年旧事,我不会在意的,所以你也不必放在心上,这官我早就不想当了。”
听到他的回答,只让皇龙骆怒容满面。
“只有朕能不要你、罢你的官,你当你是什么东西,竟敢……竟敢弃官而逃,只因为……只因为那种小事。”
蓝齐挑挑眉,“你说当时新一批进宫的秀女,你每晚换一个去睡她们的小事吗?”
“朕君临天下,要什么女人都可以,你怎能有置喙的余地,更别说拿这种小事来籍题发挥耍你的小性子。”
“我又没说你不可以,只是我每年打仗,打得我腰酸背痛,我不想打了,可是料想你一定不肯让我辞官,所以我只好自己离开。”
皇龙骆当然不相信他的说辞,他知道那几天蓝齐有多生气,但是没料到他竟然会在半夜卷了细软夜出京城,任他怎么找也找不着,而且还专带他赏赐给他的好东西逃跑。
光是看着他因为这两年未曾在沙场征战,所以变得更加白皙的肌肤跟养尊处优的丰润气色,就知道离开他的这两年,蓝齐铁定过得很好,心情也很愉快,而且一定一点儿也不想他。
一想到这里,他就怒火冲天,只有他可以不要某人,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待他,没有人敢……
“朕要你回京,立刻回京!”
“你很烦耶,我就说过我不想当官……”
对着当今圣上,敢当面说他很烦的人,恐怕只有这个不要命的蓝齐。
而且他这次是真的皱起了眉头,完全毫无保留的表现出皇龙骆令他觉得很烦腻的感受。
皇龙骆不怒反笑,这个蓝齐不识好歹的个性,他不是今日才知晓,不过这次他一定要严惩他,让他再也做不出违逆他的事情。
“你还以为朕会让你当官吗?你是在作梦吧,朕要严惩你,让朝中的人知道,朕不是个无能的废物皇帝,你看你是要乖乖的用两只脚跟朕走。还是朕差人五花大绑的把你绑回去。”
蓝齐脸色一下子变得凝重,可能也知皇龙骆不说假话,自身难保之下,他进了花厅旁的房间,“总让我带几件衣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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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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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5-6 15: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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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等皇龙骆说行或不行,他就自行进入房间。
过了好一会儿,蓝齐仍未走出房间。
皇龙骆惊觉不对劲,心想他的房间有另一条通路也不一定,否则他怎么会这么乖巧的顺从他的意思。
蓝齐有多么难搞,自己怎会还不明白,尤其是这一、两年更让他饱尝后悔莫及的苦果,而自己竟眼睁睁的让他跑了。
他立刻疾步冲入房间,呼唤蓝齐的声音充满了紧张,“蓝齐、蓝齐……”
“做什么?我就说让我收拾点细软再走嘛。”声调之中颇有怨言。
听见他的声音,皇龙骆的心里立刻松了一口气,随即又因为自己的这种反应而愤怒不已,他是至尊的皇帝,根本就不需要为蓝齐这个弃官潜逃的将军而心情摇摆。
“你究竟好了没?朕要你马上就跟我走,不必拿什么细软,细软根本就不重要……”
皇龙骆的话越说越慢,慢到最后几乎语不成句,蓝齐在收拾什么细软,他根本就看不出来。
但是他回房换了一件黑色纱衣,那纱衣又薄又飘,他上身趴伏在床上,不知在床上捡拾什么东西,那纱衣已经够薄够飘,偏偏它又开衩极高,蓝齐弯身在床上,他又美又翘的臀部险些就看得见。
皇龙骆忽觉喉中干渴,视觉上的美景令他欲火上扬,他知道这个体位只要撩起蓝齐的纱衣,推开他的心裤,就可以得逞。
他还记得蓝齐的内部包围住他的欲火时是多么紧实,当他在床上专属他的时候又有多么的娇媚迷人。
蓝齐不知拿什么东西,更把上身往床上挤,那件薄纱整个往上提,皇龙骆才发觉蓝齐根本就没穿小裤,他只罩着一件黑丝般的纱衣,美丽的粉肉在黑纱里淘气的一掠而过,让人更加心痒难耐。
这一定是蓝齐的计谋,他一定是想用这方式平息他的怒火,皇龙骆目光变寒,他可不是一个美色就能让他头脑变成软泥的昏庸君主。
无视于眼前的美景,皇龙骆更加冰冷的道:“你给朕出来,如果你要穿这样上京,丢脸的是你,朕不在乎。”
“唉,还以为你会中计呢!”
蓝齐有点惋惜的回过头来,他调皮的弯嘴一笑,那笑容既俏皮又挑逗,像热火引燃引信一般,在皇龙骆心口炸出成千上万的灿烂。
皇龙骆一阵热火上涌,他已经有很久没见过这样的笑容,他记得有两年,整整两年。
这令人难以忍受的两年,因为他不在他的身边,甚至连点线索也没留下来,好象京城本来就不曾出现过他这个人,让他根本就找不到他在那儿。
而他从来没在别人的脸上见过像他这么特别又美丽的笑容,足以把他的心牢牢的锁住,让他又惊又骇。
他不该为了一个男子而心生动摇,这个男子还是国家的勇将,更是朝中的栋梁,而他却无法克制自己不与他发生关系。
“出来,朕没耐心等你。”
虽然话越说越严酷,但是皇龙骆的额上冒出热汗,鼻翼也无法控制的翕张。
蓝齐的俏皮笑容变成娇媚的笑靥,他眼角微波流转之间满是勾引的笑意。
“你何必说得那么凶嘛!”
他坐在床上,两脚张开,那件薄纱长度也只到他的大腿,他缓缓的将薄纱往上提,一边拉一边朝他笑着,好象他们正在说的是国家大事等一般的话题,他根本就没有在勾引他。
“放肆,还不赶快……赶快……”
皇龙骆严苛的语调一顿,呼吸一止,因为蓝齐已把黑纱提到腰腹上,让他饱览美妙异艳的春色。
他的确比两年前更白皙,也更有魅力。
蓝齐曼妙的逗笑着,他的下身已经挺起,在黑纱里若隐若现,他弯着唇烟视媚行的笑着,然后手指轻轻的滑过自己欲望的顶端,仰头轻轻的喘了一口热气,声音既娇美且野媚。
“骆,我好想要你,从刚才在花厅见到你,我就已经欲火焚身了,你难道一点也没发现?”
说着,他娇嗔的道:“还是你是故意要用这种法子罚我的?”
脑中所有一切思考霎时停止,皇龙骆像疾射而出的箭一般冲上去,再也顾不得任何理智。
下一刻,他已经把蓝齐压在软被上,用力的撕开那薄薄的黑纱,蓝齐赤裸的躺在他身体底下,令他重温烙印在他身体底下的记忆。
他朝那老是挂着笑意的红唇使力咬下去,这艳丽的红唇,开心也笑,不开心也笑,让他魂牵梦萦,连作梦都梦到过,令他着迷,更令他狂怒。
他像要吸干他的血液一样的狂暴,蓝齐咯咯乱笑的避开了他的吻,“不要,你这么野蛮,我才不肯,你要温柔些啊。”
皇龙骆充耳不闻,扳正他的脸,粗蛮的伸舌亲吻,蓝齐的抗议被他的热吻给堵得再也说不出话。
蓝齐被吻得眼角湿润轻喘着气,手指也忙乱的解着他的衣结。
他任由蓝齐的手在他身上乱爬,解开他的衣服,身下人儿口中香甜的津液让他更粗暴的吸吮着他的滑溜小舌,睽违二年的香吻令他欲火中烧,冲动得令他无法置信。
“我想你,骆,很想你……”
他气喘吁吁,好不容易从激吻里得空吐出这几句话,却让皇龙骆僵硬了脸。
他一脸凶狠的反驳,“你若是有一丁点想朕,就不会这么气朕,朕早就想好,若是让朕找着了你,一定会重重的惩治你。”
将他的手引导到自己已经挺拔的下身,蓝齐眼儿媚如丝的甜笑着,“等一下这边让你罚个够,行不行啊?”
“唔……嗯。”
被他挑逗得下身胀痛,皇龙骆发出压抑的喘息声,暴起的情欲也被蓝齐一并的纳入手掌心摩挲着,所有的狠话全化成一声声重喘。
蓝齐在自己的腰下垫了块软枕,他腿儿大张,艳红染满情欲的双颊布满了热汗。
“骆……”
他声声的催诱着。
皇龙骆情难自禁的朝他艳红的唇亲吻着,他的身子迫不及待的穿入蓝齐的身体里头,发出满足的狂吼。
蓝齐倒抽口气,他用力咬着下唇,将唇瓣都给咬白了,眼角掉下几颗晶莹剔透的泪珠。
蓝齐没喊痛,但是皇龙骆从他的紧窄,明白接受自己的他有多么痛苦,他有股虚荣的满足,更升起一股浓浓的怜爱之心。
满足的是,蓝齐会那么紧窄当然是因为这两年没跟别人在一起过,能这样占有蓝齐的人,永远都只有他。
因为蓝齐不会容许让别人碰自己,而他更无法容忍任何人碰他的蓝儿。
“蓝儿……”
皇龙骆蜜爱般的唤着他的小名,蓝齐吻着他的喀,俏皮的小手重重的捏了一下他的乳蕊。
捏下的一刹那极痛,让皇龙骆颤了一下,随即生气的瞪了他一眼,他到底在干什么。
“不能光只有我痛啊。”蓝齐嘟着嘴说。
他那理所当然的语气,让皇龙骆不知该气还是该笑,但这的确就是蓝齐,他说话的口气一向没大没小。
一股失去了两年的安心感重回胸口,他抱起蓝齐,吻遍他梦里梦过无数次的容颜,然后腰身毫不留情的动作起来。
一开始蓝齐只是用充满水光的媚眼甜笑着,似在享受着他在他体内的律动,但是当他律动越来越快,却一点也没有发泄的迹象时,蓝齐的甜笑越来越撑不住。
他的眉头微皱,手指轻转着下面的床被,连嘴里也发出甜甜的低吟声,那低吟声越来越像受不住的啜泣。
皇龙骆拉起他的腿,在他体内深深的索求着,他知道他的体内在抽搐,越来越紧的将他一阵阵的包围。
“骆、骆……嗯!啊啊……啊……”
蓝齐的低吟越来越高,他则双眼发亮的看着他接受自己时的欢悦表情,他这种表情极美极娇,比所有后妃都更加挑逗。
他用力的挺进时,蓝齐的下身不断的颤抖,流出透明的水液,显现他也即将达到欢乐的极点。
他在最后一击时,蓝齐也紧紧的圈住他,让他满足的粗吼一声,在激欢的瞬间,倾泻出体内的热源。
“嗤!我当然知道他想的是什么。”
蓝齐不屑的嗤之以鼻,好象是在说,凭他的聪明才智,怎么可能会猜测不出别人想什么。
他为他的性命担心,这小子倒还有心情睡觉,监御史气急败坏地道:“那你倒说说,皇上现在在想什么?”
“他现在正为了夜渡资而大动肝火,我猜他要头痛好几天了,德隆可能这几天也要怕得吃不下饭。”
“什么夜渡资?你到底在说什么?”
监御史越听越迷糊。
蓝齐则笑得非常开心,他停了一声。
“若不让他头痛个好几天,那我这几年的受苦算什么,一借一还,互不相欠,一向是我的原则。”
“你啊,没人像你这么胆大包天,你说皇上对你哪里不好,你这鬼性子,怪不得连你死去的爹娘也拿你没法子,明明是位尊极荣的大将军,你就是要犯这种弃官的大罪,现在你虽回来了,满朝文武却一阵哗然,谈的都是要怎么论处你。”
唯一不幸中的大幸且让监御史没那么担心的是,至少蓝齐开妓院的坏消息没外漏出去。
“幸好还没人知道你在山西当老鸨,若是让人知道朝廷命官竟敢如此寡廉鲜耻干起这一行,岂不又是一条死罪。”
“我又不想当将军……”
他不以为然的反驳了一句。
“你以为副相这么害你干什么?还不是为了他儿子的大将军头衔被你夺去,你……你竟说你不想要当,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不知好歹的浑小子,监御史气得连连发抖。
原本他一直私访山西,就是为了要劝他回来,直接向皇上请罪,以免闹成现在这种骑虎难下的局面。
怎知皇上会知道他的行踪,将蓝齐带了回来治罪,现在满朝都知道蓝齐的事,他要脱罪,简直比登天还难啊!
更何况他惹恼了皇上,听说皇上这阵子都在闹头痛,就是因为蓝齐的事情,他到底知不知道他现在的情况有多危急。
“唉,世伯,你就别再叼念了,你怕我满门抄斩,那我直接去找皇上不就得了,告诉他我现在认输了,求他不要满门抄斩,更不要牵连你。”
听他说话轻重不分,简直是找死的样子。
老人家怒吼道:“你以为我怕受牵连吗?我是担心你啊,你别再给我乱闹我就谢天谢地了,皇上这阵子头痛得要命,你也别进宫找死了,更何况你现在是待罪之身,怎么到皇宫去?”
“那还不简单,就走过去啊。”
他说得很简单,老人家却气得直发抖,比着门外,“你有没有看到那么多人守着你,你怎么可能走得出门外?”
更何况皇上头痛得厉害,见不见你,还是未知呢!
这几句话含在嘴里,他已经气得说不出来。
蓝齐望着门外叹气,不过他叹气的理由是因为出去很容易。
“那你要怎样?有文武两条路可选,武的是我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大摇大摆的走出去,文的是不打照面的离开,这样大家都轻松。”
“这两条路都不行,那么多人你打得过?而且不打照面的离开有那么容易吗?皇上在这府邸布下了天罗地网,一只鸟雀也飞不出去。”
他还没说完,蓝齐又打了一个呵欠,喃喃道:“好吧,为了顾全皇上的面子,也为了不伤和气,我就用文的方法好了。”
他用力敲了软榻的边边,忽然就出现一个密门。
监御史看得目瞪口呆,蓝齐走到密门内,优闲的挥手,就像他现在做的事跟喝茶一样稀松平常。
“世伯,劳烦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安抚一下皇上,等过了今晚他就不会头痛了,这个密道通向外面,我直接到皇宫去,今晚我也不回来睡了,你可以自行回家,不过你别跟外面的人说我出去了。”
监御史被这道密门吓得目瞪口呆,更为他这种优闲举动而气极,他到底知不知道,现在可是他的生死关头啊!
而他什么时候有这道奇怪密门的,怎么他不知晓?看来这小子多年前就在府里暗藏了密道。
唉,明明就是聪明绝顶的人才,但是却把自己搞到死罪的地步,真不知道该说他聪明还是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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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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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5-6 15: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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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宫中的宫殿,德隆正手忙脚乱的扶着主子躺下。
“皇上,您好些了吗?要再唤御医过来……”
“不必了,都是一些庸医,说什么火气上扬,这头痛怎么也断不了根,没人能治得好这毛病。”
他的头就似要裂了般难受,躺在床上也不能稍解那种头痛,这两年,自从蓝齐不在后,他就经常头痛。
德陆正蹑手蹑脚,拿了冷巾子给皇上揉着,但是门口忽然出现一位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让他下巴差点掉了下来。
“蓝将军……”
蓝齐一脸自在的挥手,算是打了个招呼。
他询问道:“德隆,皇上还在头痛吗?”
德隆又骇异又不可置信,皇上明明下令要将蓝将军软禁在将军府啊,他怎么会在这个地方出现?
“皇上没有宣召您进宫,还有蓝将军,您不是应该、应该在……在……将军府里吗?”德隆说话都结巴了。
“我嫌闷,就出来走走。”
他说得理所当然,好象他根本就不曾被皇龙骆软禁,更好象戒备森严的皇宫,是他随时可以散步的地方,让德隆闻言睁大了眼睛。
皇龙骆的锐眸睁开,直瞪着蓝齐,汹涌的怒气让他胸臆之间充满了热火。
他来干什么?
他才正要开骂,蓝齐就走向前问话。
“皇上,你头痛得厉害吗?要不要我帮你揉揉,我这一两年学会怎么揉散人的头痛,大多数的人都说很有效喔。”
想也知道,这所谓的大多数人都是那些散尽千金的嫖客,皇龙骆气得几乎要一掌挥过去,他指着他的鼻子怒斥。
“滚!没有朕的宣召,你怎么敢径自进宫,你怎恁的不把朕看在眼里,蓝齐,真要朕把你杀头,你才知道触怒朕是一件会让你后悔的事吗?”
德隆被皇上的大发雷霹吓得不敢动弹,缩在原地,连气都不敢喘出来。
皇上虽然平日也会勃然大怒,但是从没有像这一次声色俱厉到这种程度。
看来蓝将军真的是惹恼了皇上,把皇上的怒火全都引燃。
“皇上,罪臣是真的关心皇上啊。”
蓝齐这句话说得像是发自肺腑,更是难得的以罪臣自称,照他的个性,是不太可能说得出这两个字。
皇龙骆一怔,蓝齐没有他的命令就径自坐在他的龙床旁边,双手按抚他的太阳穴。
有如被闪电劈中似的,一股剧烈的疼痛就像要剖开他的脑子般,皇龙骆若不是不想在蓝齐的面前惨叫出声,只怕早已发出嘶嚎的惨叫声。
蓝齐的声音难得轻轻柔柔的,他一方面按压着皇龙骆的头部,一方面低声解释这毒物的特点。
“唉,皇上,当初番王想拿这东西送我,让我头痛欲裂,我都还敬谢不敏,把他打得屁滚尿流,怎么这东西到你的脑子里去了。”
“这毒物有个特点,就是寄宿在人脑里,起先只是觉得略有头痛,但随着时日的增加会越来越痛,大夫找不着病因,宿主的脾气跟着变坏,到了未期,就是用头去撞墙,也止不了脑子里的疼痛。”
德隆张大了嘴,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因为他看到蓝将军从皇上的太阳穴不知引出了什么,那东西像一条细细小小的白线,只不过它还奋力扭动着身子,让人看了欲呕。
“最伤脑筋的就是这东西很难拿出来,必须让中毒者日夜热恼三日三夜,全身又躁又热,一肚子的人怎样都发不出来,这正是它最活跃的时候,到时就可以靠一个像我这么厉害的武功高手,悄悄的施功,将它给逼出来。”
皇龙骆就算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但是光是看德隆骇异的目光,就明白蓝齐在为他驱毒。
霎时,他终于明白自己这两年终日热恼头痛的原因,不是因为心情不好,而是因为中毒。
“德隆,拿个干净的瓷瓶过来,我将它封入。”
蓝齐的脸上汗如雨下,他虽然谈笑自如,但是才不过一盏茶的时间,他全身的衣服全都湿透,连发丝都湿成一束束,贴平在他的额头上。
随着蓝齐将那白如丝线的东西取出,皇龙骆剧烈的头痛一下子减轻许多,德隆急忙拿来瓷瓶,让蓝齐将那诡异东西封进瓷瓶。
背上一阵的滴滴答答,皇龙骆略一回头,就看到蓝齐满脸的汗水,像是水泉一般的滴下他的衣服。
“皇上,我忽然觉得好累,可以睡在你的龙床上吗?”
他的笑容还带着往日般的清新笑意,但是他的脸却皱了起来,就像一下子老了好几岁。
皇龙骆不必想也明白,刚才蓝齐说得轻松,但其实那东西一定很难逼出。他耗尽了功力,才会疲倦成这样。
“糟了,我撑不住了……”
蓝齐一说完,忽然脸朝下就昏过去。
皇龙骆去探他气息,竟发觉他入气少,出气多,心中一颤,立刻狂吼下令。
“宣御医!快,来迟一步,就要了他们的狗命。”
“睡得好舒服啊,果然还是皇上的床最好睡。”
蓝齐一面摇头赞叹,一面胃口奇好无比的将德隆喂食的东西吃进肚里,他一脸满足的笑容,就好象这食物跟床榻是多么的让他满意。
皇龙骆见他像个小孩子一样,弯起的嘴角沾满了沾料,眼睛里充满了笑意,好象前些天他昏迷不醒的事情完全事不关己,他就一肚子火。
“皇上,你一直盯着我的嘴巴看,是想吃御厨做的好吃食物吗?”
“当然……”不是。
这两个字皇龙骆还没说完,蓝齐就将德隆手中的碗给夺过,一口气倒进嘴里胡乱嚼着,连忙把这些食物给毁尸灭迹,以免皇龙骆来跟他抢。
“皇上,对不起,没有了,不能留给你吃,我都吃完了。”
德隆吓得眼珠子差点掉下来,蓝将军自从回京后,真的变得不太正常,竟然像个小孩子一般,怕别人抢食他的食物。
皇龙骆不知要嘴角上勾,还是要狠狠的皱眉。
“你倒是越来越大胆,完全不把朕放在眼里。”
蓝齐才不信他会舍不得这碗美食。“皇上,你若想要吃的话,就叫御厨再做一份不就得了。”
皇龙骆俊美的飞眉一竖,他对食物没兴趣,在意的是蓝齐的身子。
“你知不知道你昏了几天?”
“有关系吗?反正我现在醒了啊。”他说得简单、不在乎。
皇龙骆脸色严峻,他当然知道蓝齐没有性命之忧,不过光是看他现在脸上残留的疲惫神态,也明白他确实元气大伤。
“皇上,你到底在气什么?良臣理该为皇上效命啊,我又没有做错,这毒虫若是在皇上的脑里再待个三个月,皇上只怕每日每夜都要头痛欲裂。”
他说得没错,但是皇龙骆心口总有一口闷气。
“下次别再做这么危险的事了,就算要做,也得跟朕商量。”
蓝齐苍白的红唇绽出美丽的笑,像是春风里最柔嫩的花朵盛开。
皇龙骆心口一阵没来由的火热。
“皇上,你在为我担心吗?”
皇龙骆将脸一拉,根本就不回答这种无聊问题。
“你既救了朕,朕就不可能把你赐死,虽然你逃官两年,死罪可免,但活罪免不了的。”
蓝齐笑嘻嘻的拍手,就好象是听到天大的喜事。
“既然死罪可免,皇上,你就把我削职去官不就得了。”他眼睛发亮,“我已经要我的好姊妹收拾行李,到京城来开家妓院,我得赶快去店里主持大局才行呢。”
蓝齐展现俏皮的笑靥,很快乐的提醒皇龙骆,既然他死不了,又不能当官,当然要做自己最喜欢的事情。
他竟然还想回去当老鸨、当小官,皇龙骆脸上神色霎时转黑,声音也同时低了八瘦音阶。
“我没说你可以出宫去。”
“皇上,按我朝律法,逃官的人不能再当官了啊。”
皇龙骆恶狠狠的瞪着他过于快乐的脸,难道逃离他对蓝齐而言,是一件无上喜悦的事情吗?
只可惜他不会让他趁心如意的。
“朕当然知道我朝律法是什么,不必你多说废话,你虽不当官,但朕要你当我的内侍。”
总而言之,就是他一步也休想逃离他。
蓝齐大呼小叫了起来,“皇上,你要我当太监啊。”
德隆一脸尴尬,因为蓝齐双手护住了裤裆,一副誓死悍卫命根子的状态,但他没看到蓝齐虽然低着头,眼角余光却是往上瞥。
那挑逗的目光正对着皇龙骆,粉嫩的舌尖挑逗的昼过唇边,身上的无限风情,挑起了魅惑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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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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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5-6 15: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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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没有这个,怎么服侍皇上?”
他发出无声的唇语,眉梢眼角全是诱惑,好象他已等待不及,殷殷期待着皇龙骆的亲吻爱抚。
皇龙骆气息一颤,差点哽住,他两只眼睛不能控制的朝蓝齐的锁骨望去,他的锁骨又白又美,从他的角度落在他狭红的红莓上,他几乎可以尝到他的滋味。
“咳,德隆,下去。”
他的声音变得粗嗄,德隆不敢抗命的合上门出去。
皇龙骆一听见门关上的声音,他再也无法忍耐的拉扯着蓝齐的发丝,让蓝齐的脸仰起,掠夺的略住他娇俏的红唇,舌尖爱抚着他唇内的每一寸。
蓝齐也搂住他的颈背,热情的回吻着,舌尖就像红蛇一般,吞吞吐吐的与之死命纠缠。
“骆……”
他呼唤的声音喘急,在皇龙骆的耳里听起来像娇媚的要求,热火冲往他的下身,男性充血胀热,几乎要钻出裤内。
“蓝儿……”
他从他的唇,移到他雪白的脖子啃咬,蓝齐弓起身子,将胸膛上的红芽送到皇龙骆嘴边,无言地渴求他的恩宠。
皇龙骆立刻咬住,蓝齐发出疼痛舒爽的轻呼,并将他的头环在胸前,双手摩挲他的发,吐出来的声音带着笑意。
“皇上,是后宫的人下的毒。”
皇龙骆闻言,不禁停下动作,疑惑的看着神色轻松得不像陷入情欲漩涡的蓝齐。
蓝齐轻推开眼前天下至尊的男人,解释他为什么会这样认为。
“那毒虫很珍异,但它动作很慢,要让它钻入皮肤内,要等一段长久的时间,放眼天下,能把手放到皇上身上许久,却没有被皇上发现有异的,只有后宫嫔妃。”
蓝齐的话让皇龙骆神色一凛。
“就像我刚才将手放在你的发中乱搔,你也不会觉得奇怪,若是承恩的时间够长,自然能够完成施毒者的计划。”
蓝齐将身子坐起,整理了一下刚被皇龙骆给弄乱的衣衫,刚才迷媚的笑靥早就收起,显然刚才的诱惑不过是作戏,只是要告诉皇龙骆他就是这样被下毒的。
皇龙骆下身正胀得发痛,却只能眼睁睁的看他将衣衫穿好。
而蓝齐倾过身子,在他耳边轻笑道:“皇上,小本生意,恕不赊欠,上次银两还没付清,这一次不能再白陪宿,你知道的……”
他笑得花枝乱颤,不过那笑容看起来像是面对客人的公式笑容,眼里只有不屑的神情。
“白嫖的客人最烂了。”
他竟敢明指他白嫖,皇龙骆抓住他的肩膀,一脸像要把他千刀万剐的表情,这个蓝齐越来越无法无天。
蓝齐在他耳边吹着让男人虚软的热气,娇滴滴的声调媚得蚀人心骨,却完全是做生意的口吻。
“若是想要刚才的服务,京城南门刚开张的天香楼,随时欢迎皇上大驾光临,不过京城地段贵,在京城陪宿不比山西的价钱低廉,一次一千两,为了维持品质,我只接几个熟客喔,皇上来晚了,我就不接客了。”
说来说去,就是暗指若是皇龙骆来晚了,就不列入他的熟客名单,到时就连想见他一面,恐怕都见不到的意思。
“给我站住,蓝齐。”皇龙骆怒吼。
蓝齐披上了外衣,对皇龙骆露出不解的表情。
“皇上,君王一诺千金,你说过我死罪可免,再说我也已经点出是后宫的嫔妃对你下毒,你现在应该要紧急缉凶,至于我,可是要回妓院去了。”
皇驻骆冷声道:“朕说过你死罪可免,没说你可以不受活罪,而且当朝的大将军竟辞了官去经营勾栏妓馆,一般百姓会如何看待朕这个君主。”
蓝齐一脸嘻嘻哈哈,无所谓的摆手一笑,“哎呀,皇上,你贵为天下之尊,谁敢乱嚼你的舌根呢。”
“你给朕查出凶手,没查出来之前,不准你离开宫内一步。”
皇龙骆冰冷的下令,他怎么可能坐视蓝齐出宫陪客,让朝廷跟他沦为笑柄,让人议论说大将军宁可沦为妓流,也不愿在朝为官。
蓝齐笑容仅在脸上,“不会吧,皇上,后宫嫔妃没有百来个,也有数十个,我一介男儿身,怎能进后宫查案。”
“做朕的宠臣娈童就可以。”
皇龙骆脱口而出,蓝齐脸上笑靥转艳。
“皇上,宠臣该不会要陪皇上睡觉吧。”
望着蓝齐的细瘦腰身,要笑不笑的嘴角勾意着男人的欲念,但皇龙骆只要一想起他出宫是要当老鸨、是要陪客,而且还把这一件事看得比什么都重要,就忍不住心中怒火狂烧,他将声音压低。
“朕宫中的美妃艳姬多不可数,还轮不到你。”
蓝齐噗哧的笑出声,“哎哟,皇上,你说得好绝情啊,我可是山西的第一花魁,怎能被男人给瞧低。”
他一屁股的坐在皇龙骆腿上,双手娇媚的摆放在皇龙骆的肩上,腰身缓缓的前后摩擦,触到皇龙骆发肿、发痛的阳刚。
皇龙骆呼吸几欲停止,蓝齐低下头,吻着他的唇,舌尖大胆的从皇龙骆的嘴唇缓缓的往下移。
“皇上,要不要试试?看我有没有比你的美妃艳姬更好?”
皇龙骆冷哼了一声,却将床帐拉起,急遽地翻身压在蓝齐的身上。 宫中的宫殿,德隆正手忙脚乱的扶着主子躺下。
“皇上,您好些了吗?要再唤御医过来……”
“不必了,都是一些庸医,说什么火气上扬,这头痛怎么也断不了根,没人能治得好这毛病。”
他的头就似要裂了般难受,躺在床上也不能稍解那种头痛,这两年,自从蓝齐不在后,他就经常头痛。
德陆正蹑手蹑脚,拿了冷巾子给皇上揉着,但是门口忽然出现一位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让他下巴差点掉了下来。
“蓝将军……”
蓝齐一脸自在的挥手,算是打了个招呼。
他询问道:“德隆,皇上还在头痛吗?”
德隆又骇异又不可置信,皇上明明下令要将蓝将军软禁在将军府啊,他怎么会在这个地方出现?
“皇上没有宣召您进宫,还有蓝将军,您不是应该、应该在……在……将军府里吗?”德隆说话都结巴了。
“我嫌闷,就出来走走。”
他说得理所当然,好象他根本就不曾被皇龙骆软禁,更好象戒备森严的皇宫,是他随时可以散步的地方,让德隆闻言睁大了眼睛。
皇龙骆的锐眸睁开,直瞪着蓝齐,汹涌的怒气让他胸臆之间充满了热火。
他来干什么?
他才正要开骂,蓝齐就走向前问话。
“皇上,你头痛得厉害吗?要不要我帮你揉揉,我这一两年学会怎么揉散人的头痛,大多数的人都说很有效喔。”
想也知道,这所谓的大多数人都是那些散尽千金的嫖客,皇龙骆气得几乎要一掌挥过去,他指着他的鼻子怒斥。
“滚!没有朕的宣召,你怎么敢径自进宫,你怎恁的不把朕看在眼里,蓝齐,真要朕把你杀头,你才知道触怒朕是一件会让你后悔的事吗?”
德隆被皇上的大发雷霹吓得不敢动弹,缩在原地,连气都不敢喘出来。
皇上虽然平日也会勃然大怒,但是从没有像这一次声色俱厉到这种程度。
看来蓝将军真的是惹恼了皇上,把皇上的怒火全都引燃。
“皇上,罪臣是真的关心皇上啊。”
蓝齐这句话说得像是发自肺腑,更是难得的以罪臣自称,照他的个性,是不太可能说得出这两个字。
皇龙骆一怔,蓝齐没有他的命令就径自坐在他的龙床旁边,双手按抚他的太阳穴。
有如被闪电劈中似的,一股剧烈的疼痛就像要剖开他的脑子般,皇龙骆若不是不想在蓝齐的面前惨叫出声,只怕早已发出嘶嚎的惨叫声。
蓝齐的声音难得轻轻柔柔的,他一方面按压着皇龙骆的头部,一方面低声解释这毒物的特点。
“唉,皇上,当初番王想拿这东西送我,让我头痛欲裂,我都还敬谢不敏,把他打得屁滚尿流,怎么这东西到你的脑子里去了。”
“这毒物有个特点,就是寄宿在人脑里,起先只是觉得略有头痛,但随着时日的增加会越来越痛,大夫找不着病因,宿主的脾气跟着变坏,到了未期,就是用头去撞墙,也止不了脑子里的疼痛。”
德隆张大了嘴,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因为他看到蓝将军从皇上的太阳穴不知引出了什么,那东西像一条细细小小的白线,只不过它还奋力扭动着身子,让人看了欲呕。
“最伤脑筋的就是这东西很难拿出来,必须让中毒者日夜热恼三日三夜,全身又躁又热,一肚子的人怎样都发不出来,这正是它最活跃的时候,到时就可以靠一个像我这么厉害的武功高手,悄悄的施功,将它给逼出来。”
皇龙骆就算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但是光是看德隆骇异的目光,就明白蓝齐在为他驱毒。
霎时,他终于明白自己这两年终日热恼头痛的原因,不是因为心情不好,而是因为中毒。
“德隆,拿个干净的瓷瓶过来,我将它封入。”
蓝齐的脸上汗如雨下,他虽然谈笑自如,但是才不过一盏茶的时间,他全身的衣服全都湿透,连发丝都湿成一束束,贴平在他的额头上。
随着蓝齐将那白如丝线的东西取出,皇龙骆剧烈的头痛一下子减轻许多,德隆急忙拿来瓷瓶,让蓝齐将那诡异东西封进瓷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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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笑容还带着往日般的清新笑意,但是他的脸却皱了起来,就像一下子老了好几岁。
皇龙骆不必想也明白,刚才蓝齐说得轻松,但其实那东西一定很难逼出。他耗尽了功力,才会疲倦成这样。
“糟了,我撑不住了……”
蓝齐一说完,忽然脸朝下就昏过去。
皇龙骆去探他气息,竟发觉他入气少,出气多,心中一颤,立刻狂吼下令。
“宣御医!快,来迟一步,就要了他们的狗命。”
“睡得好舒服啊,果然还是皇上的床最好睡。”
蓝齐一面摇头赞叹,一面胃口奇好无比的将德隆喂食的东西吃进肚里,他一脸满足的笑容,就好象这食物跟床榻是多么的让他满意。
皇龙骆见他像个小孩子一样,弯起的嘴角沾满了沾料,眼睛里充满了笑意,好象前些天他昏迷不醒的事情完全事不关己,他就一肚子火。
“皇上,你一直盯着我的嘴巴看,是想吃御厨做的好吃食物吗?”
“当然……”不是。
这两个字皇龙骆还没说完,蓝齐就将德隆手中的碗给夺过,一口气倒进嘴里胡乱嚼着,连忙把这些食物给毁尸灭迹,以免皇龙骆来跟他抢。
“皇上,对不起,没有了,不能留给你吃,我都吃完了。”
德隆吓得眼珠子差点掉下来,蓝将军自从回京后,真的变得不太正常,竟然像个小孩子一般,怕别人抢食他的食物。
皇龙骆不知要嘴角上勾,还是要狠狠的皱眉。
“你倒是越来越大胆,完全不把朕放在眼里。”
蓝齐才不信他会舍不得这碗美食。“皇上,你若想要吃的话,就叫御厨再做一份不就得了。”
皇龙骆俊美的飞眉一竖,他对食物没兴趣,在意的是蓝齐的身子。
“你知不知道你昏了几天?”
“有关系吗?反正我现在醒了啊。”他说得简单、不在乎。
皇龙骆脸色严峻,他当然知道蓝齐没有性命之忧,不过光是看他现在脸上残留的疲惫神态,也明白他确实元气大伤。
“皇上,你到底在气什么?良臣理该为皇上效命啊,我又没有做错,这毒虫若是在皇上的脑里再待个三个月,皇上只怕每日每夜都要头痛欲裂。”
他说得没错,但是皇龙骆心口总有一口闷气。
“下次别再做这么危险的事了,就算要做,也得跟朕商量。”
蓝齐苍白的红唇绽出美丽的笑,像是春风里最柔嫩的花朵盛开。
皇龙骆心口一阵没来由的火热。
“皇上,你在为我担心吗?”
皇龙骆将脸一拉,根本就不回答这种无聊问题。
“你既救了朕,朕就不可能把你赐死,虽然你逃官两年,死罪可免,但活罪免不了的。”
蓝齐笑嘻嘻的拍手,就好象是听到天大的喜事。
“既然死罪可免,皇上,你就把我削职去官不就得了。”他眼睛发亮,“我已经要我的好姊妹收拾行李,到京城来开家妓院,我得赶快去店里主持大局才行呢。”
蓝齐展现俏皮的笑靥,很快乐的提醒皇龙骆,既然他死不了,又不能当官,当然要做自己最喜欢的事情。
他竟然还想回去当老鸨、当小官,皇龙骆脸上神色霎时转黑,声音也同时低了八瘦音阶。
“我没说你可以出宫去。”
“皇上,按我朝律法,逃官的人不能再当官了啊。”
皇龙骆恶狠狠的瞪着他过于快乐的脸,难道逃离他对蓝齐而言,是一件无上喜悦的事情吗?
只可惜他不会让他趁心如意的。
“朕当然知道我朝律法是什么,不必你多说废话,你虽不当官,但朕要你当我的内侍。”
总而言之,就是他一步也休想逃离他。
蓝齐大呼小叫了起来,“皇上,你要我当太监啊。”
德隆一脸尴尬,因为蓝齐双手护住了裤裆,一副誓死悍卫命根子的状态,但他没看到蓝齐虽然低着头,眼角余光却是往上瞥。
那挑逗的目光正对着皇龙骆,粉嫩的舌尖挑逗的昼过唇边,身上的无限风情,挑起了魅惑的味道。
“若没有这个,怎么服侍皇上?” 他发出无声的唇语,眉梢眼角全是诱惑,好象他已等待不及,殷殷期待着皇龙骆的亲吻爱抚。
皇龙骆气息一颤,差点哽住,他两只眼睛不能控制的朝蓝齐的锁骨望去,他的锁骨又白又美,从他的角度落在他狭红的红莓上,他几乎可以尝到他的滋味。
“咳,德隆,下去。”
他的声音变得粗嗄,德隆不敢抗命的合上门出去。
皇龙骆一听见门关上的声音,他再也无法忍耐的拉扯着蓝齐的发丝,让蓝齐的脸仰起,掠夺的略住他娇俏的红唇,舌尖爱抚着他唇内的每一寸。
蓝齐也搂住他的颈背,热情的回吻着,舌尖就像红蛇一般,吞吞吐吐的与之死命纠缠。
“骆……”
他呼唤的声音喘急,在皇龙骆的耳里听起来像娇媚的要求,热火冲往他的下身,男性充血胀热,几乎要钻出裤内。
“蓝儿……”
他从他的唇,移到他雪白的脖子啃咬,蓝齐弓起身子,将胸膛上的红芽送到皇龙骆嘴边,无言地渴求他的恩宠。
皇龙骆立刻咬住,蓝齐发出疼痛舒爽的轻呼,并将他的头环在胸前,双手摩挲他的发,吐出来的声音带着笑意。
“皇上,是后宫的人下的毒。”
皇龙骆闻言,不禁停下动作,疑惑的看着神色轻松得不像陷入情欲漩涡的蓝齐。
蓝齐轻推开眼前天下至尊的男人,解释他为什么会这样认为。
“那毒虫很珍异,但它动作很慢,要让它钻入皮肤内,要等一段长久的时间,放眼天下,能把手放到皇上身上许久,却没有被皇上发现有异的,只有后宫嫔妃。”
蓝齐的话让皇龙骆神色一凛。
“就像我刚才将手放在你的发中乱搔,你也不会觉得奇怪,若是承恩的时间够长,自然能够完成施毒者的计划。”
蓝齐将身子坐起,整理了一下刚被皇龙骆给弄乱的衣衫,刚才迷媚的笑靥早就收起,显然刚才的诱惑不过是作戏,只是要告诉皇龙骆他就是这样被下毒的。
皇龙骆下身正胀得发痛,却只能眼睁睁的看他将衣衫穿好。
而蓝齐倾过身子,在他耳边轻笑道:“皇上,小本生意,恕不赊欠,上次银两还没付清,这一次不能再白陪宿,你知道的……”
他笑得花枝乱颤,不过那笑容看起来像是面对客人的公式笑容,眼里只有不屑的神情。
“白嫖的客人最烂了。”
他竟敢明指他白嫖,皇龙骆抓住他的肩膀,一脸像要把他千刀万剐的表情,这个蓝齐越来越无法无天。
蓝齐在他耳边吹着让男人虚软的热气,娇滴滴的声调媚得蚀人心骨,却完全是做生意的口吻。
“若是想要刚才的服务,京城南门刚开张的天香楼,随时欢迎皇上大驾光临,不过京城地段贵,在京城陪宿不比山西的价钱低廉,一次一千两,为了维持品质,我只接几个熟客喔,皇上来晚了,我就不接客了。”
说来说去,就是暗指若是皇龙骆来晚了,就不列入他的熟客名单,到时就连想见他一面,恐怕都见不到的意思。
“给我站住,蓝齐。”皇龙骆怒吼。
蓝齐披上了外衣,对皇龙骆露出不解的表情。
“皇上,君王一诺千金,你说过我死罪可免,再说我也已经点出是后宫的嫔妃对你下毒,你现在应该要紧急缉凶,至于我,可是要回妓院去了。”
皇驻骆冷声道:“朕说过你死罪可免,没说你可以不受活罪,而且当朝的大将军竟辞了官去经营勾栏妓馆,一般百姓会如何看待朕这个君主。”
蓝齐一脸嘻嘻哈哈,无所谓的摆手一笑,“哎呀,皇上,你贵为天下之尊,谁敢乱嚼你的舌根呢。”
“你给朕查出凶手,没查出来之前,不准你离开宫内一步。”
皇龙骆冰冷的下令,他怎么可能坐视蓝齐出宫陪客,让朝廷跟他沦为笑柄,让人议论说大将军宁可沦为妓流,也不愿在朝为官。
蓝齐笑容仅在脸上,“不会吧,皇上,后宫嫔妃没有百来个,也有数十个,我一介男儿身,怎能进后宫查案。”
“做朕的宠臣娈童就可以。”
皇龙骆脱口而出,蓝齐脸上笑靥转艳。
“皇上,宠臣该不会要陪皇上睡觉吧。”
望着蓝齐的细瘦腰身,要笑不笑的嘴角勾意着男人的欲念,但皇龙骆只要一想起他出宫是要当老鸨、是要陪客,而且还把这一件事看得比什么都重要,就忍不住心中怒火狂烧,他将声音压低。
“朕宫中的美妃艳姬多不可数,还轮不到你。”
蓝齐噗哧的笑出声,“哎哟,皇上,你说得好绝情啊,我可是山西的第一花魁,怎能被男人给瞧低。”
他一屁股的坐在皇龙骆腿上,双手娇媚的摆放在皇龙骆的肩上,腰身缓缓的前后摩擦,触到皇龙骆发肿、发痛的阳刚。
皇龙骆呼吸几欲停止,蓝齐低下头,吻着他的唇,舌尖大胆的从皇龙骆的嘴唇缓缓的往下移。
“皇上,要不要试试?看我有没有比你的美妃艳姬更好?”
皇龙骆冷哼了一声,却将床帐拉起,急遽地翻身压在蓝齐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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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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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5-6 15: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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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德隆哟!德隆……”
德隆抹了抹满脸的汗水,以前觉得服侍皇上是天底下最难、最苦的一件事,但自从蓝齐来到宫里后,他反而觉得服侍皇上变成天底下最容易的一件事。
“蓝将军,我就来了,就来了。”
他急急的二步并成两步,跑进了寝宫。
只听蓝齐坐在浴池里抱怨:“唉,这花瓣不够香,洗了皮肤也不滑,你去帮我拿更好的过来。”
德隆哈腰苦笑,“蓝将军,这塞外浴香就这几包,都被您用光了,后宫的妃子都没得用了。”
皇上半个月前,忽然下令把救了他一命的蓝将军留在宫里,只交代一句话,要他服侍蓝将军,他当时想,服侍蓝将军有什么难的,但后来证明他大错特错。
蓝将军两年前是威风凛凛的男子,怎么知道两年后,竟比个娘儿们还聒噪、啰唆,更可怕的是他爱美到着魔的程度。
泡澡,不是嫌水温太冷,就是嫌水温太热,会坏了他的肌肤不够滑腻白皙,而浴香不是嫌太臭,就是嫌香得让他头晕眼花,他虚弱的身子受不住。
虚弱?
他怎么看也看不出来蓝将军哪里虚弱了,好吧,半个月前,他刚救了皇上时身子的确是有点虚弱,但他把宫中的补药当成零食吃,全给吃光了,连皇上都没他这么会吃补品,所以他现在身子好极了。
而且蓝将军一坐到镜子前就像生根一般,盯着镜子猛看上大半天,不是梳头发,就是点朱唇。
妈啊,他哪里像个男人,比个女人还可怕,就连宫里的妃子恐怕都找不出几个像他这么爱照镜子的。
最恐怖的是,他还会一边照镜子一边问他,这种发型美不美啊?这胭脂的颜色亮不亮啊?
他的回答若稍不顺意,蓝将军就会回头,一边笑得让男人骨头都快要酥掉,一边……掉眼泪质问他是不是觉得他很丑。
他若生气,他还抵挡得住,问题是他一边笑一边哭,那副比中邪还怪的样子,让人鸡皮疙瘩掉满地。
“唉,我不管,德隆,你去帮我调浴香过来,有几包调几包。”
德隆垮了捡。
“蓝将军,这真的没了,您叫我到塞外去调吗?”
蓝齐笑道:“你这猪脑袋,你就每个嫔妃娘娘都去问嘛,有就给我。”
谁会给你啊,德隆叫苦在心里,后宫势力难明,皇上虽没偏宠哪个嫔妃,但是那些嫔妃可是用足力气想要吸引皇上的注意,若真有塞外浴香这种奇货,又怎么会拿来贡献给他人。
“不可能的,蓝将军,况且皇上很喜欢这种香味,那些嫔妃娘娘也都知晓,怎肯平白让人。”
蓝齐嘟起了嘴巴,摆出一副又嗔又怨的表情,开始他的长篇抱怨。
“讨厌,我就知道宫里最无聊了,若是到我主持的楼里,每个人都恨不得送东西给我呢,哪像这里这么吝啬,连包浴香也不肯给我。”
这跟事实完全不符合啊,宫里的浴香几乎部被蓝齐用完了,嫔妃娘娘就算要拿,也只敢拿个一包、两包,贵而重之的慢慢用,哪像蓝齐,眼也不眨的一次用个三、四包,浴香会告罄,罪魁祸首就是现在抱怨的人。
“蓝将军,这样好了,我去新进的秀女宫那里找,皇上才新点召了一批秀女,这浴香是每一宫都有,但新来的秀女还不知道皇上喜欢这种香味,料想她们还没用,我帮您调过来吧。”
蓝齐眼神忽然转厉。
“皇上点召秀女了吗?”
被他那冷厉的目光骇得心口乱跳,德隆情不自禁的后退一步,好象不退这一步,就会被蓝齐给杀死一般。
这样的蓝将军看起来英气逼人,完全就是在战场杀人无数的猛将,哪里还有刚才的娘儿们样子。
“哎呀,皇上真是风流呢!”
蓝齐眼里的凌厉稍逝,随即又笑起来。
说实在的,德隆真的觉得蓝将军很爱笑,而且他笑起来的样子……很可爱。
怪不得皇上让蓝将军住在男人止步的后宫,也怪不得皇上……
咳、咳,他脸红起来,若不是他亲眼所见,也不敢相信,皇上半个月前跟蓝将军睡在同一张床上,两个人还赤裸裸的,而且蓝将军身上有多处红痕,一看就知道皇上那一晚有多卖力。 “德隆啊。”
“是。”
“皇上今晚是不是点召秀女?”
德隆点头。
“嗯,蓝将军也知道,皇上听说这一批秀女有几个非常美丽,他今晚事情较少,已经翻牌了。”
蓝齐露齿一笑。
“那就是皇上今晚不会到我这儿来对吧?”
其实皇上已经很久没来了啊,德隆又点头,谁都知道皇上只是尝个新鲜,怎可能把心思放在男人身上。
“你去找几个男人来陪我玩儿好不好?我无聊死了。”
德隆闻言差点连心肝肺都吐出来,蓝大将军疯了啊,竟然要他找男人进来这后宫男人止步的地方,他有几个脑袋可以让皇上砍头。
他连忙摇手。
“蓝将军,您别开这种会杀头的玩笑。宫里的规矩那么严格,别说男人不能进来,就连一只公的狗恐怕都溜不进来。”
“唉,又不是陪其它嫔妃,是陪我蓝大将军啊,我又不是皇上的宠妾,皇上怎会在意这么一点小事呢?”
他又说了更让德隆信服的话:“我那晚跟皇上睡在一起,皇上不过是尝鲜而已,又不是真的把我当成他的宠妃,要不然怎会叫我住在臣下暂住的宫殿里,早就把我编进后宫的宫殿了。”
他这样说也没错啦,但是……又好象有哪里怪怪的。
“德隆,求求你,我一个人在这儿无聊死了,一点也没有我那些年过的花花生活快乐,皇上又没来看我,看来他早就对我失了兴致。”说着,瞄了德隆一眼,“还是你想陪我玩儿?”
德隆吓得跳起来,就算他不是太监,陪过皇上的人他哪敢碰啊。
“蓝将军,您别开我玩笑。”
“你若不信的话,那你去问皇上,看能不能找男人进宫陪我玩儿。”
“可是皇上正在点召秀女,小的实在不便请示。”
他又不是找死,皇上兴致正浓时去断了皇上的兴头。
“那不就得了,我们也不要烦扰皇上,你去找京城南门天香楼里的花妓,要找能玩的,不要找呆呆蠢蠢的木头,懂了吧?”
见德隆有点迟疑,蓝齐哼了几声。
“你不肯吗?那我要去后宫找女人玩啰!”
后宫全是皇上的嫔妃啊,德隆吓得浑身发颤。
“蓝将军,您别说气话,皇上的人您怎么能碰,就算只碰一根指头,也要掉脑袋的啊。”
“我又不怕掉脑袋。”
自从接回蓝将军,蓝将军真的做了很多应该会掉脑袋的事,所以他说他不怕掉脑袋的事是真的。
德隆脸色灰黑,他不怕,但他怕啊,到时恐怕连自己的脑袋一样要掉,他可不要陪着送命。
“好、好,我去找人来陪您,蓝将军,您别冲动呵,我马上就去。”
德隆找了好几个姿色妍媚的男人进宫来陪蓝齐玩乐,他们嘻嘻哈哈笑成一团的搂在一起,他一把门关起,内心又禁不住后悔起来。
他是不知皇上把蓝将军留在宫里的意思,但毕竟他也侍寝过皇上,纵然皇上只是尝鲜而已,但——这里头就是好象有哪里不对。
之前找闻名京城的男宠进来陪皇上,皇上根本就不喜欢,但皇上竟将蓝将军留在宫里。
满朝文武议论纷纷,参了蓝将军不知多少本子,皇上照样不动声色,皇上很少这样。
又想到这两年蓝将军不在京城里,皇上每次提到失踪的蓝将军时口气异常可怕,最令人难以预料的是,皇上竟抛下正事,亲自到山西去迎蓝将军。
说真格的,皇上对蓝将军特别不同,二年前是这样,二年后也是这样,宫里有的,蓝将军的将军府里就有。
若御厨做了什么新点心,外朝进贡了什么奇特东西,皇上都是头一个赏给蓝将军,只要蓝将军要的,就算宫里没有,皇上也会千方百计的要人送去将军府。
皇上对蓝将军的好,他这近侍是看在眼里、羡在心里,不要说朝中没有人这么受宠,就连后宫的嫔妃,也没人像蓝将军这般令皇上挂心。
更何况自己向来是服侍皇上的人,皇上也从没把他调拨给谁,这次却叫他服侍蓝将军,这里面代表的恩宠就不言而喻。
他走到秀女宫前,内心更加的忐忑不安,可是隐隐有个直觉,若是没把这事报上去,就会有不祥的祸事降临在自己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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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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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5-6 15: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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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宫里等级最高的大太监,侍卫见他来,也不敢阻拦。
“皇上,德隆来向您请安。”
他隔着门扉,小声的低腰说话,里头传来皇上的声音。
“不必你请安,去服侍蓝齐吧。”
“蓝将军不需要我的服侍,他正在玩儿。”
“嗯。”
皇上没有了声音,德隆轻声道:“蓝将军正在跟几个男妓狎玩。”
忽然从房里传来有人摔下床的声音,里面的女声焦急地娇呼:“皇上,您摔疼了吗?”
皇上竟然摔下床,德隆吓得两眼发直,急忙询问:“皇上,您没事吧?”
下一刻,皇龙骆已经打开大门,衣衫不整的他满脸黑煞。
“玩,他们在玩什么?”
德隆被他的熊熊怒火吓得直发抖,皇上自从取出脑中毒物后,就没像现在这么暴怒过。
“蓝、蓝将……军说无聊,所以要找人玩。”他吓得结结巴巴才说出话。
“该死的东西,你是不要命了吗?竟到这个时候才来禀报……”
皇龙骆大步直冲蓝齐住的寝宫。
当他推开寝宫大门时,蓝齐正搂着一个姿色娇艳的男人笑语如珠。
“皇上,你今晚不是在秀女那儿睡吗?怎么会到我这里来?”他一副见到皇龙骆很吃惊的表情。
皇龙骆狠瞪着蓝齐,他气得差点说不出话来;他竟敢抱着男人,还抱那么紧,那么亲密。
“这满屋子的男人是怎么一回事?”
他只觉得脑子快要气爆了。
“唉,这是我楼里的人,皇上你不肯让我出宫,我我找他们来玩儿,来,洪音,见过皇上。”
穿着大红衣衫,声音低沉媚丽,长相十分娇艳的年轻男人叩跪道:“草民洪音叩见皇上。”
“洪音,你看皇上俊不俊啊?就像我跟你说的一样吧。”
洪音但笑不语,蓝齐搂着他的肩,在他耳边不知说什么,洪音低头就倒在蓝齐的怀里,声音轻柔的喊了声令人心魂俱稣的“讨厌”。
他们两人明显在打情骂俏,让皇龙骆已经够阴沈的表情变成杀气腾腾。
洪音还不知死活,在蓝齐的脸上一闻,皱着鼻子。
“蓝哥,你这香粉好臭啊,赶快到我们楼里,山西有好几个商人送来最好的香粉,说要让蓝哥试用呢。”
“唉,我也想回楼里接客啊,可是皇上不让我走。”
他们越说越无视皇龙骆的存在。
“哎呀,皇上一定迷上蓝哥你了,拜倒在你的裤脚下,要不然他怎么不肯让你走?”洪音暧昧一笑。
“才怪,皇上才新点一批秀女,正每夜轮睡呢!”
“山西的好几个商人,也等着蓝哥睡呢。”
洪音说得低俗,蓝齐却掩嘴笑了起来,“那些人死相得很,不过皇上说要我找着刺客,才能出宫去见他们。”
“那有什么难的,你就随便说一个,这样就能出宫了,想那刺客用那么奇特的毒物让皇上头痛,心思缜密得很,到时刺客杀死皇上,一定是用让人不会发觉的东西,如果皇上暴毙,关蓝哥什么事啊,又不会查到蓝哥身上。”
他说的话已经够惊世骇俗,想不到蓝齐听了竟拍手叫好。
“洪音,你真聪明,我怎么没想到,反正皇上又不是我什么人,他死了关我什么事。”
德隆听了他们左一言右一句,全部都是杀头的话,不由得冷汗狂飙。
而皇龙骆则咬牙切齿,怒声大吼:“蓝齐。”
蓝齐马上笑道:“皇上,我知道了,是后宫的琴妃对皇上下毒,我今晚可以出宫了吧?”
“后宫没有琴妃这个人。”皇龙骆气得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蓝齐啐了声,好象在伸舌说怎么那么麻烦,挑了个没有名字的说。
“那就……什么王妃的,可以了吧?”
他敷衍了事,随口又说了个名字。
然后他风情万种的转身,拉着洪音的手。
“走,我们快点出宫,你不知道我这半个月在宫里可闷死了,皇上好看,可是又吃不到,得跟好几个女人抢他,平常我只要伸出脚来就有男人抢着吻上我的脚,现在要我跟别人抢一个男人,他又没在床上服侍得我多舒服,我干嘛这么犯贱啊。”
而洪音又加油添醋的评头论足,真把皇龙骆给眨到了骨子里。
这两人一搭一唱,唱作俱佳,比登台演戏还要精采万分。
“是啊,蓝哥,像这等中看不中用的货色还是留给别的女人吧,说实在的,京城里的男人个个只是外表好看,真要比那档事,倒是山西的男人强壮些。”
蓝齐抚着洪音的手,“你说这话真是说到我的心坎里了,洪音,你有没有看见几个中用的男人?”
洪音在蓝齐的耳边不知说什么,蓝齐眉开眼笑。
“真的吗?那我得试试。”
他随即向皇龙骆摆了个手,笑道:“皇上,我已经找着刺客,现在要出宫了,没事不必找我,对了,就算有事也不用找我,我没时间招呼你的。”
“放肆!蓝齐,你给朕回来。”
见他真要跨步走出去,皇龙骆忍不住的厉声大喝。
“不了,皇上,你我心知肚明,我再待在你身边,总有一天要死的,你是恨不得我快些儿死,我可想要长命百岁。”
“胡说八道,蓝齐,朕不准你出宫,听见了没?”
扯住了蓝齐的手,皇龙骆将他抱在怀里,几乎要绞断他的手脚。
蓝齐故意哀叫道:“你抓痛我了,皇上。”
“朕还会把你抓得更痛呢,你敢给朕出宫,朕就叫人抄了你的楼,砍了你的朋友,看你还敢不敢?”
洪音抱着肚子,像是笑得很痛,他拿起香巾挥啊挥的,就好象空气里有什么味道,令他领受不起。
“蓝哥,这空气里怎么醋味那么重,我闻得头晕眼花,身子都快撑不住了,我要先回楼里,你自个儿品品这醋味,真令人受不了啊,味道是又酸又涩,比百年老醋还浓烈。”
蓝齐笑靥如花,竟不留他,还一径的发笑,就好象心里有什么东西甜甜腻腻,令他心花怒放,“这味道我闻起来香甜得很,你领受不住就快滚吧。”
“啧!真是重色轻友。”
洪音口里抱怨,却领着一干楼里的男子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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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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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蓝齐乖乖的窝在皇龙骆的怀里,皇龙骆本想对他发顿脾气,但是蓝齐现在温柔乖巧的模样,让他心口那把火气发不出来。
他有时还真气自己,都怪自己打从认识他起就把这家伙给宠坏,他才会这么无法无天。
“骆,今晚陪我睡觉嘛。”蓝齐小声的依在他怀里撒娇。
“睡,还睡什么?”
他一肚子恶狠狠的话正要说出来,蓝齐却用脸蹭着他的脖子,娇俏的模样,让他那一肚子狠话全都烟消云散。
想起还在秀女宫点召的美艳秀女,却连她的脸长得什么样子都模模糊糊,她们都远不如现在身边的人重要。
皇龙骆抱住蓝齐,躺在床铺上。
蓝齐将脸闷在他的胸前,皇龙骆光是从胸前的震动,就知道他在偷笑自己答应要陪他睡的事。
但他认了,谁教他向来无法拒绝蓝齐的要求。
“皇上,我们认识好久、好久了。”
提到往事,皇龙骆再怎么冷酷,也不由得嘴角往上微翘,变得柔和许多,“那时你调皮得很,竟敢骑着快马,往当今的皇太子撞过去。”
蓝齐抓着他的衣服不满地扁嘴。
“谁教那时我是平民,看不到高贵的皇族,若不用这一招撞开别人,怎么看得到以后的皇上长什么样子?”
提到这件往事,皇龙骆不知自己是该气还是该笑,总之,蓝齐实在是大胆大妄为了。
“若不是你撞见的人是肯大发慈悲饶了你的我,只怕你早就因为这项冒犯皇太子的大罪而被杀了。”
“朝廷若要杀我,那我就跑去占地为王,当土匪头子算了。”
皇龙骆眼角往上一挑瞪他,这把年纪了,还不明白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都几岁的人了,还在胡说。”
“哼,你胡做就可以,我胡说就不行,我年纪还没多大的时候,你就灌醉我,对我乱来,第一次时疼死人了。”
皇龙骆又瞪了他一眼。
“又在胡说了,明明是你抱着朕不放。”
蓝齐抬起头来,明亮皎洁的月光照在他含笑的俊脸上。
皇龙骆的心有些发疼,环抱住他的双手也跟着环紧,他离开了他两年,这两年的时间十分难熬。
“别再离开朕了,蓝儿。”
蓝齐含笑的俊脸一下垮下来。
“谁教你每次都要叫我去打仗,朝廷又不是没人可以出去打,多的是人才想要建功,回来京城还没二个月,又要我出外打仗,每一次都这样,你若是不想要我待在京城,干脆我自己逃官算了。”
“若不是朝中没有人才,朕会叫你去做这么危险的事吗?”
蓝齐咬了一下皇龙骆的肩膀,哀怨的道:“我知道你都在哄我,你是皇上,当然想做什么都可以,三番两次破坏我的亲事,不都是你搞的好事。”
皇龙骆沉默了一会儿,才淡淡道:“那些人都配不上你。”
“我这辈子才不想成亲呢。”蓝齐将脸舒服的埋进皇龙骆的胸怀里,“骆,我只想待在有你的地方。”
这一句话甜到皇龙骆的心里,他爱怜的吻了蓝齐的脸庞,“蓝儿,你既聪明又有才能,朝廷里需要你这样的支柱。”
“你对我说话,都是以皇上的身分说的,你总是希望我辅佐朝廷,尽心当个将军,平定外患,骆,万一有一天我在外地战死了,你心里会想我吗?”
蓝齐又将脸给露出来,调皮的目光对着皇龙骆,嘴巴里的不祥之话,不知是不是又是随口乱说。
皇龙骆开始有些不悦,他最气蓝齐的口无遮拦,每每一到私底下两人说话时,他常常说些令他气煞的话。
“胡说什么,那些蕃兵哪里杀得死你。”
蓝齐叹哧笑了出来。
“骆,其实我一直觉得你是故意送我上战场的,你是不是很希望我战死在外地,永远也别回京城来。”
皇龙骆一怔,随即怒容满面,“朕不骂你,你倒越说越离谱……”
才正要开骂,蓝齐将指头放在唇边。
“嘘,皇上,探消息的来了。”
皇龙骆疑惑的抬起双眉,正要发问,蓝齐潮湿粉嫩的双唇已经对着皇龙骆再三亲吻。
皇龙骆也顾不得他刚才的话,因为蓝齐馥软的身子在他怀里,令他迷醉。
他抓住蓝齐的身子往上一翻,将他压在身体底下,激烈的探着蓝齐湿热的口腔,与他调皮的小舌死命纠缠。
“皇上,若我是女的,你封不封我当皇后?”
蓝齐娇滴滴的声音、甜蜜蜜的表情,令皇龙骆气息一窒,他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若蓝齐是女人,他的皇后人选非他莫属,这一辈子,他再也找不着令他如此心动的人儿。
更何况蓝齐不管是行事或是见解都非常高明,能给他最完美的辅助。
“或许吧。”
他不想对俏皮的蓝齐说出真话,这家伙老是说出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话语,他若承认了,只会让他拿乔而已。
蓝齐失笑,扑上皇龙骆的胸口。
“皇上,你爱我吗?”
皇龙骆又是一怔,他没想过这个问题,天下想要做爱的人何其多,他岂能一一回应。
不待他回答,蓝齐就甜腻的吻在他的唇上。
“对了,骆,我爱你,我好象一直忘了告诉你耶。”
他甜笑的表情璀璨亮丽。
望着他可爱的表情,皇龙骆胸腹间燃起熊熊的热流,他刷的一声撕开蓝齐的衣物,粗暴、迫不及待的动作,让蓝齐又笑又叫的。
“讨厌,骆,这一件衣服很贵的……”
“我叫人订作一件一模一样的给你。”一件小衣服而已,他买得起。
“那丝料是从大漠那边来的上好丝绸……”
不待他说完,蓝齐的下裤也马上被脱下。
皇龙骆难忍欲流,拇指已经探入蓝齐温热的体内。
“大内上百件上贡来的上好丝绸,你要选几件就选几件。”
蓝齐的气息也开始粗喘不已,彷佛感受到皇龙骆探入体内的压力,比云霞更美的红彩落在蓝齐的双颊边,就连他最隐密的穴口也慢慢的收缩起来。
“骆,我爱你,这一辈子我最爱的人就是你。”
皇龙骆扶着自己的下身,他的欲望肿痛得宛如要喷发一样,只是听到蓝齐这几句真情流露的话而已,他就激动得好象是好几个月都没有女人陪侍过一般。
“蓝儿,朕等不及了,可能会有些痛。”
他拉开他的双腿,焦急之际,一挺腰,就整个没入蓝齐的体内。
“痛……”
蓝齐低声的叫痛。
皇龙骆弯下腰,抚着蓝齐滑腻的美背,热烈的与他再次接吻,腰部却忍耐不住,开始狂野的律动。
蓝齐搥打着他的肩,不满的斥道:“痛……痛死了,你都这样蛮来。”
“乖,蓝儿,搂住朕的肩。”
蓝齐心不甘情不愿的噘着嘴唇。
而皇龙骆已经对蓝齐特别温柔体贴了,他的侍妃哪个敢像蓝齐一样,动手在他的肩上随便乱打。
“不搂,不搂,你只顾着自个儿舒爽,我痛死了,你出来啦,出来……”
他乱吼乱叫的,让皇龙骆又气又好笑。
“你再这样撒泼,朕可不做了。”
蓝齐用力的往他的乳头握下,这下换皇龙骆痛得皱眉。
蓝齐笑得如花绽放,小手往下缓挪,“你敢不做,下次我捏的就是你的这里了。”
见他俏皮威胁的模样,比任何宠妃都还要可爱迷人,更让皇龙骆的心如炸开的火花。
一股热气直冲向皇龙骆最勃发的地方,他再也顾不得蓝齐娇声叫痛,蛮力的抽出挺进。
蓝齐轻呼一声,忍不住全身颤抖。
皇龙骆封住他的唇,他感觉到结合的地方已经开始湿润,与蓝齐燕好过无数次的他,这次顶撞的都是蓝齐的敏感点,他加快索求的动作,满意地听着蓝齐发出喘不过气的吟哦声。
“蓝儿,这边的感觉好吗?是这里吗?”
蓝齐手脚酥麻,连话都说不出来。
皇龙骆更加的重顶那个地方,蓝齐不断的泛出蜜液,湿透他的下身。
“很舒服吧,蓝儿……”
蓝齐搂住了他的肩膀,忘我的摇动着腰身迎合,以最热情的行动代替回答,让皇龙骆一举攻占他所有的禁地。
“呵呵呵,嘿嘿嘿,哈哈哈……”
德隆在旁边频频拭汗,蓝齐却越笑越奇怪,而且他已经自己一个人笑了一刻钟之久。
纵然皇上今日早上才从蓝将军的身边离开,但是他一个人杵在床上笑那么久,也真够教人发毛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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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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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5-6 15: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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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将军该不会是冒犯天颜,所以中邪了吧,或是皇上只肯让他再多活一个月?一堆乱七八糟的想法,占满德隆的脑袋瓜子。
“德隆啊,皇上昨晚来我这儿的事,是不是传遍整个后宫了啊?”
他用那种沾沾自喜的语调说话。
皇上昨晚离弃了秀女,还在床上摔了一较,怒气腾腾的跑来这儿,早已传为后宫的奇事了。
谁不想知道皇上的一举一动,后宫许多后妃都有派暗探注意着呢。
德隆点头,“是啊,蓝将军。”
蓝齐看起来不只心情愉快,就连脸色都特别好。
“嗯,那就好,看来今天就是耀武扬威的好日子。”
“咦?耀武扬威?”
德隆听不懂,直搔头,愣愣地看着蓝齐从床上下来,他今天的服饰让德隆的眼珠子差点掉下来。
蓝齐今天穿的服饰男不男、女不女,身上衣料之暴露跟花艳,让人有眼睛被闪到的感觉。
德隆记得前些日子,蓝将军穿衣服还挺有品味的,怎么才一夜而已他就转性了。
“我们到后宫去走一走。”
“等、等一下,蓝将军,您是说……是说……”
德隆结巴的话停止,嘴里像被塞了个大鸡蛋似的止住声音。
哇啊,这是什么?真是可怕到了极点,德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蓝将军穿得男不男、女不女也就罢了,他那件衣服一走路下襬就飘啊飘的,整个大腿都快被人看光了!
“这件衣服漂亮吧?”蓝齐说着,绕着床铺转了一圈。
德隆头都痛了起来。
“将军,您真的敢穿这样出去吗?”
“有何不敢呢?我在皇上面前还穿得更少呢。”
他一径笑着,听得德隆也不禁脸红。
纵然蓝将军穿这件这么怪的衣服,但他笑起来的样子,真是令人心情舒爽,有种乌云都被扫光的感觉。
德隆竟有了他穿这件衣服也不怎么怪异的感觉,因为看久了,不知是顺眼,还是蓝将军本来就长得好看,他竟觉得这件衣服穿在蓝将军的身上还不赖。
惨了,他是不是中邪了,要不然怎么会这么觉得?
蓝齐率先跨步出去,德隆根本来不及阻止。
他脚程很快,才一会儿就转入男人止步的后宫。
第七章
趁着那些妃子在庭院里聊天时,他甜蜜密的笑道:“大家都早啊。”
声音一下子静止,每个妃子都像看到怪物一般的张大了嘴,毕竟这个男人穿得不男不女,而且还一脸喜悦的走进后官与她们打招呼,谁不是满脸惊疑。
“唉,你们这些小妹妹们。我叫蓝齐,以后我们都是姊妹了,皇上昨夜在我那儿夜宿,虽然他特别迷恋我,但是我不会叫他冷淡你们的。”
他讲的话越来越白目,从后面赶来的德隆听得脸上直冒汗,他急着扯蓝齐的袖子,不解蓝齐为何要制造敌人,要知道这些妃子有些在朝廷是有后台的。
“蓝将军,您胡说些什么,这些娘娘们都是皇上未来的皇后人选,有些还替皇上生下了皇子,您别乱说话啊。”
蓝齐拂了拂自己的黑发,风情万种的眨着媚眼。
“怕什么,我又没乱说话,她们得不得宠,自己午夜梦回时最知道,要知道我只是不会生孩子而已,论其它方面,我可比她们强多了,皇上昨晚就说过,若我是女的,他早就立我为后了,你听皇上对谁这么说过呢?”
他话一说出口,立刻满室哗然,就连德隆这个长年在皇上身边服侍的大太监,也忍不住的惊骇不已。
皇上从未对皇后位置的事情松口,就连朝臣推举妃子当皇后也只会惹得皇上不悦,皇上从来都不曾说过要立谁为后。
侍妃们也没有人敢在皇上的面前提这一件事,她们都怕惹得皇上怒火大发,反而遭殃。
“你是胡说的吧,瞧你这男不男、女不女的样子,皇上只是一时兴起,根本就不可能……”
那妃子话还没说完,蓝齐就双手扠腰的凶悍骂道:“你哪一只眼睛看到我胡说,我说你们这些娘儿们,哪个有本事让皇上从秀女的床上滚下来,急忙到你们寝般的啊。”
他冷停了一声,“没本事迷住男人,就别在这里把话说得这么大声,告诉你们,从今以后,你们得乖乖听我的话,要不然我在床上时,在皇上耳根子旁说上些什么,到时你们受罪了,可别怪我没把话说在前头。”
他那一脸的飞扬跋扈,分明是仗着皇上的威势在这里狐假虎威,几个进宫较久的妃子,早已看不顺眼,与他对骂起来。
“你是什么东西,不过是个男宠而已,堂堂的大将军不做,竟这般下贱去勾引皇上,我看史书上有你这种恬不知耻、以色媚君的斯文败类一笔。”
说这话的,是后宫读书最多的愉贵妃。
“说得这么文诌诌的,我听不懂啦,皇上就是喜欢我,你有本事也去叫皇上封你为后啊,孬种的小老鼠,只敢在皇上背后嘀嘀咕咕,有什么了不起的,不过读了些文章,就自以为厉害,我呸。”
蓝齐骂得愉贵妃两颊涨红。
几个与愉贵妃较好的妃子,指着蓝齐尖声道:”你这下贱的人,只会在这兴风作浪,秽乱后宫,你简直是可耻,亏你以前还为皇上立过汗马功劳,怎知竟这般无耻。”
“我无耻又如何,皇上就是喜欢我,更何况我只是性别生得不对,若我是生作女的,皇上早就立我为后,你们几个还得看我脸色吃饭呢,自以为是女人就了不起吗?”
越说气氛越加火爆,就连德隆也看不下去,他扯住蓝齐的袖子,陪笑道:“蓝将军,那个浴香我又帮您多留了几包,您回去泡泡浴香吧,保证您喜欢。”
一提到浴香,似乎让蓝齐的心情变好,他顺顺自己的发丝,从鼻孔嗤出不屑。
“哼,懒得跟你们这群笨女人说话,我得回去保养,让皇上今晚摸我白皙的皮肤,皇上最爱对我白嫩的肌肤上下其手了。”
他说得露骨,有几个妃子愤怒的啐了声:“无耻。”
皇龙骆的妃子里,有几个已经产下皇子。
其中有一位年纪稍长,在皇上还是太子时,就已经侍奉皇上好一段时间的颜贵妃出声安抚大家。
“算了,算了,大家别为这种小事生气。”
“颜姊姊,话不是这么说,你听听看,这个不像男不像女的怪物,服侍皇上也没有你久,就连颗蛋也生不出来,竟这般嚣张的来到后宫耀武扬威,这口气我们可忍不下去。”
颜贵妃是最先生出皇龙骆皇子的嫔妃,她的性格柔顺、待人和善,更难得的是她跟每位妃子都处得不错,一开始皇上专宠她时,她也十分低调,与人为善是她性格忠厚的一部分。
就因为她性子忠厚,后宫有许多没有后台的嫔妃都希望她能够成为皇后,掌理这个后宫,以免皇后位置被个好妒残狠的人坐上,以后后宫只怕会血雨腥风。
“大家都别发这么大的火,皇上做事自然有他的用意,我相信皇上不是昏庸的人,他不会沉迷在错误里过久的。”
她说话极有分量,三两句话就安抚后宫这边众妃子的火爆情绪。
她虽没对蓝齐口出恶言,但言下之意已四两拨千斤的把蓝齐说成只是皇龙骆生命过程中的一个小小错误。
德隆心里暗赞颜贵妃处理得好。
蓝齐暴张双眸,推了颜贵妃一把,“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以为你当定皇后,现在就开始排除异己了吗?”
蓝齐是个男人,手劲当然比一般女子大,又加上他又练武在身,他这一推使尽了全力,颜贵妃立刻被他推倒,滚了下去,额头还碰到花盆,撞出血痕与瘀青,狼狈不堪。
“哎哟,颜姊姊,你一定撞痛了,叫御医……去叫御医来……”
那伤口一定极疼,颜贵妃的眼泪流了下来,其它嫔妃手忙脚乱,也来不及对付蓝齐,急忙奔走去请太医。
德隆这会儿是真的生气了,他气得跳脚道:“蓝将军,这就是您的不对了,好好的说话何必动手推人,再怎么说,颜贵妃也是皇上的爱妃,是皇上亲自册封的,您……您不过是……不过是……”
说到后来,似乎就要说出极为不堪的言辞,德隆强忍住一口气,没有说出后面的话,以免得罪人。
但他也不再管蓝齐,急着跟其它嫔妃把颜贵妃扶起,让晕沉沉的她等着御医过来医治。
对于蓝齐,他不想理会,更不想服侍了。
皇上是在乎蓝将军没错,这几年他这近侍瞧在眼里当然明白,但是蓝将军是什么身分,难道他自个儿不明白吗?
他是个男人,皇上是一国之君,岂有跟男人在一起的道理,若真有那一天,岂不让那些好事者把皇上批评得一文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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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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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5-6 15: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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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每次点召新的秀女,每次册封新的贵妃,我的心里就一阵无法自抑的翻腾,我们都心知肚明,我对你而言是特别的,但是就是一层男人的皮肉,让我们永远都只能偷偷摸摸,就因为我不是女子,是个男人……”
蓝齐愤恨的举起拳头,往自己的心口用力的敲下,他多么的恨自己,只是没有办法说出口,这股恨,让他夜半饮泣,更让他午夜寂寞。
“我有时候好恨我自己还会有心痛、心碎的感觉,我恨不得自己生为女孩子家,这样我就能正大光明得到你满满的注视,帝王不过是个身分,但就是这个身分,让我永远都得不到你的爱,永远都因在这无穷无尽的梦魇里,就因为我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
蓝齐并不是个会哭的人,但他此刻声泪俱下,字字句句发自肺腑,而这些真心话痛彻他的心肺。
他嘶哑颤抖的声音忽大忽小,就像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你常说我无法无天、没大没小,可是我若不每天疯疯癫癫过日,我早已经疯了,疯了……”
他一边喃语一边扶住床铺的木柱,几滴饱含心酸心痛的清泪落在床铺上,那些泪珠显得那么沉重无奈。
“我常常自问我这样是在做什么?何苦执迷不悔,天底下没有什么事是大不了的,虽然我拼命的这样告诉自己,但是一见到你,我又无法控制,骆,你怎么能了解我的心情?”
“那你怎么不去死?蓝齐,只要你死了,全都一了百了。”
皇龙骆的喉结上下滑动,他低哑的嗓音听起来好象不是皇龙骆本人的声音,那么阴沈,那么的尖刻……
好象是他内心最黑暗的部分说出来的话,就像是对蓝齐最恶毒的诅咒,令人闻之胆寒。
蓝齐苦涩的绽出一抹凄绝的笑容,似乎一点都不惊讶皇龙骆竟然当面的诅咒他,甚至叫他去死。
“我每次从战场回来,你都很惊讶我为什么没死吧,你交给我打的仗,根本都是不会赢的,你是不是希望我死在外地,永远也别回到你身边?”
皇龙骆张唇欲发出声音,却又只发出几声低沉的喉音就消失不见,但他面容扭曲,脸上时而闪现恐怖的神色。
蓝齐娓娓细说自己存疑许久的疑惑,这些早就不是疑问,因为在他的心里。早已确定这是事实,只是皇龙骆总是否认。
“一开始我不愿意这样想,三番两次下来,别人以为我建的是奇功,但是我内心早已隐隐约约感觉到,其实你根本就不希望我活着回到京城。”
皇龙骆脸上恐怖的神色一闪即逝,随即变成身为帝王惯有的威严,他合起双眼,等他再张开时,他的话语满含冷酷。
“没错,朕希望你死,永远也不要回到京城来。”
“为什么?”蓝齐追问。
皇龙骆勾起一抹苦笑,这笑太苦太苦,只有他自己才能明白其中令人难以忍受的苦涩。
但他吐出来的话语既冷且冰,就像从来不后悔自己有致蓝齐于死的念头,因为只有蓝齐死了,他才能回复正常,才不会对一个男人如此的迷恋。
“只有你死了,朕对你的痴迷才会断念,死人就影响不了朕。”
“哈哈哈……”
蓝齐就像听到天大的笑话般的笑起来,他一边笑一边流泪,脚步不穗的踉跄了几多,差点拧倒在地。
他听到了他这一生最想听到的心声,这些话就是皇龙骆在意他的证据。
悠长而深远的笑声渐渐在哽咽中断了,他幽幽的笑了起来,凄绝的笑靥像是彻底的绝望,又像凄凉的满意。
“我今日终于知道你心里是有我的。”
笑声中断,蓝齐苍白的面孔有些悲凉。他怔怔的望着雪白的被巾。
平凡人都能爱得那般的幸福,为何他爱上了人中之龙的帝王,所得来的是情人三番两次想要他死的布局,一局布得比一局险恶。
“我们两个好蠢……好蠢,为什么要把自己搞到这样可悲的境地,明明都是绝顶聪明的人,却又爱得这般悲惨,还不如市井的凡夫愚妇过得快乐。”
深吸一口气,皇龙骆才道出真话:“因为朕是帝王,不能随心所欲的做事、爱人,朕的一举一动牵动着这个国家的命脉,朕不能爱我所爱的人,只能爱应该爱的人。”
蓝齐能体会他话中的无奈。
他伸出手抱住皇龙骆的颈子,两人相贴夹烫的心跳是这般的火热,就连呼吸也火热的交缠在一起。
但是皇龙骆在下一刻即冷淡的推开他。
“蓝齐,这些话原本朕这一辈子都不该说,这样我们还能在一起,若是说出,我们就不该在一起,你走,走得远远的。”
身为男人,却不能拥抱自己深爱的人。
蓝齐哀伤地道:“我能走去哪里?到哪里,我都是想着你。”
皇龙骆好似也不忍将目光对着蓝齐,他望向窗外,那里绿草如茵。
“去哪里都好,快走吧。”
见他心意已决,蓝齐也明白他是个意志坚定的人,既然把话说出口,就不可能再反悔了。
他撑起了双腿,脚步歪扭的离去,并没有回头再看皇龙骆一眼。
皇龙骆也在同时背转过身子,对着殿外叫唤:“德隆,摆驾。”
德隆哈着腰,轻移步履在前头带路,并且小心的不抬起头,以免望见皇上心碎的表情。
第三章 抱歉 漏了一段在6~7楼
皇龙骆趴伏在蓝齐赤裸的身体上,欢爱过后,他拿起旁边那件撕成一半的黑纱,擦拭着自己身上的湿痕,起身站了起来。
蓝齐张着眼睛望着他,那眼里的笑意让他不由自主的心火上升,每次面对蓝齐时,他总有一股心烦意乱的怒火。
而这股怒火总是伴随着强烈的欲火,他再不把衣服穿上,他就会不顾他的疼痛,再要他一次。
他将柜子打开,抽了一件外衣丢给蓝齐,命令道:“穿上,我们要回京了。”
蓝齐风情万种的撩着发丝,慢条斯理的从床上坐起,又慢吞吞的拿着湿布,擦拭自己身上爱欲过后的痕迹。
“快些。”
他动作慢得让皇龙骆不耐,他毫不温柔体贴的厉声催促。
欲火消退过后,他立刻明了这一定是蓝齐一向擅使的诡计,他惹得他不悦,又用这种方法安抚,把他当成掌中泥揉捏。
而他是称霸天下的君主,岂能任他如此。
蓝齐套上外衣,娇俏的对他伸出手掌。
“骆,纵然我们是熟人,以前也有过一段非常美好的往事,但是过去的事就是过去的事,所谓亲兄弟明算帐,连亲兄弟都算得清清楚楚,我想你该不会想赖我这种小钱吧。”
皇龙骆飞眉一挑,有点疑惑,“你到底在说什么?”
蓝齐啐了一口,讲话不再那么客气。
“就是银两啊,我陪睡的银两。”不客气的语句变得无比轻佻,“你休想赖我陪睡的银两,这可是我的血汗钱,不管你刚才表现多差、多快,我还是得叫得让你舒爽,让你觉得你这一方面不输给任何人,我喊了那么久,你该不会连银两也不想付吧。”
皇龙骆在听他说明时,脸色已经转青,再听到他的结论时,他已忍不住的狠狠抓起蓝齐的领子,将他提到自己的眼前来,气得脸色通红。
“你……你……这是什么鬼话……”
蓝齐拨开他的手,一副现在不给钱,就不能摸他的势利模样,把自己的行价给说得清清楚楚。
“我干的就是这一行,专门卖的就是陪笑,你不晓得,这妓院的老鸨就是我,我是山西这两年的花街第一花魁,陪睡的价码五百两,就算我们是熟客,也不能打折,你掌有天下,该不会贪图我这种小钱,而不付银两吧!”
“你不是住在这里?”
皇龙骆愕然不已,在他的脑子里,蓝齐根本就不可能会有当鸨儿、当小官的一天,更别说什么陪客的银两,纵然德隆曾说过监御史是来这儿见老鸨的,他只以为这是监御史的暗渡陈仓之计。
他从没想过老鸨就是蓝齐,因为根本就无法想象。
听见他的问题,蓝齐露出觉得他十分可笑的表情,“我当然住在这里,想陪客的时候就陪客,不想陪客的时候就卖笑。”
皇龙骆一直以为他只是这儿的客人,住在这儿,那晓得他竟放着大将军的高位不做,跑来山西当老鸨、当小官。
“你……你竟然……弃官……来做这种……这种见不得人的事。”皇龙骆一脸青筋尽爆。
蓝齐则拂发甜笑,一点也不在乎皇龙骆的熊熊怒火,反而诉说起当小官、鸨儿的好处可比当大将军好太多了。
“耶?皇上,你怎么这样说,人各有志,我做大将军只不过是面子上好看,一年的薪俸又不会比我现在陪睡高,更何况那打仗是硬底子,随时有送命的可能,哪像我现在,只要躺在床上轻轻的扭个腰,哀叫个几声,就能让客人满意的掏出白花花的大把银子。”
他接下来的话说得更直接,也更势利,“更何况有时我入宫侍寝都是白陪睡的,一两银子也拿不到,算来算去,都是我吃亏啊,一样都是陪睡,倒不如这样还好赚多了,又不用伴君如伴虎的提心吊胆。”
这种歪理他也敢提出来,皇龙骆一掌就要往他脸上挥去,蓝齐则视而不见般的朝他走近一步,伸出手来,摆明要钱。
“银两啊,皇上,你国库这么有钱,不会赖我陪睡的银两吧。”
皇龙骆气到一口气险些提不上来,再待下去他一定会亲手捏死这个可恶的蓝齐,他刚才竟把他当成买春的客倌,还狮子大开口的要五百两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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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找♂满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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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5-7 03: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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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表拿古代做背景::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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